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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年不想撒謊,避開好不好看的話題,轉而問:「你買那麼多睡衣幹什麼?」
「過去咱們不是在上班就是在加班,以後我想多點時間和你待在家裡。你等下看看還有什麼需要的,我明天讓人去買。」
簡年只為難了一瞬便說:「好,如果不需要開會,做不完的事情我就帶回家。」
路時洲吻了一下她的額頭,便進浴室洗澡。
趁著他洗澡的工夫,簡年到各個區域看了一遍,把缺少的物件記在手機上,準備待這幾日午休或外出辦事的空檔自己採購,她從小就愛佈置屋子,因為是路時洲的地方,更有裝飾的興趣。
這一日路時洲的心情格外好,做睡前運動的時候也罕有的小心翼翼地溫柔了起來。簡年和李冰茹見面時講了太多話,睏倦不已,匆匆清理過便睡了。然而路時洲卻失眠了。
「我不太困,你睡著了嗎?」
「嗯。」
「才剛十二點,起床去喝一杯聊聊天?」
簡年困到連眼睛都睜不開:「不喝酒,有什麼好聊的。」
「聊聊中學時代。」
「你去找別人聊,我要睡覺。」
「……你的記事簿呢,就那個薄荷色的?」
「扔了。」
「……要麼你拿給我看,要麼你起來跟我講裡面寫了什麼。」
困到極點卻不能睡,耳邊不斷有人吵嚷,哪怕溫婉如簡年,也生出了跳起來打人的衝動。
「你有完沒完?為什麼要給你看給你講?」
簡年幾乎從沒對誰用如此不耐煩的語氣講過話,陷入被愛人暗戀六年的夢幻故事的路時洲嚇了一跳,頓了頓才說:「那裡面寫的不是我嗎?我當然有知情權。」
「……我中學時喜歡的那個安靜清冷的路時洲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你睡不著就去客廳看書,別講話了好不好?」
聽到這句,路時洲真的閉上嘴巴去了客廳。
世界終於安靜了下來,簡年很快陷入了睡眠。
一夜無夢,這一覺簡年睡得格外沉。這處宅子離報社比老宅更近,簡年卻定了六點的鬧鐘,許是昨夜睡得晚,鬧鐘響的時候路時洲竟絲毫沒有反應。
怕驚醒路時洲,簡年第一時間按掉鬧鐘,躡手躡腳地下了床。住到一起後,沒有特別的事,她總是先於路時洲起床,替他準備早餐和衣物。
表面看來,路時洲毫不介意當年的分手,他們之間彷彿從無間隙,可從很多細微的地方,簡年可以清晰地感覺到他有多麼缺乏安全感。當年的事她也有諸多委屈,但多說無益,不如努力待他好,以此彌補十年的空白。
路時洲受不了半點髒亂,洗漱之後,簡年整理過洗手檯,又替他擠好了牙膏才走出洗手間。她喜歡中式早餐,鍾愛餛飩油條生煎包和蛋炒飯,路時洲卻習慣吃吐司香腸煎蛋。
重新在一起後,簡年有意地照顧路時洲的口味,連著做了一週早餐,看似是一成不變的麵包酸奶沙拉,其實每天都有新花樣。
洗漱穿衣的空隙,簡年蒸了紫薯和紅棗,去皮加牛奶打成泥,而後填到吐司卷裡當餡兒,拿蛋液封口後,又放到平底鍋裡煎。一個人住時,她極少自己做飯,為了多睡會兒,寧可在街邊隨便吃,因此做飯的速度遠比一般人慢。
做好兩種吐司卷,煎好燻腸,拌好沙拉,打過蘋果牛油果汁已經七點了,習慣早起的路時洲居然還沒醒。
臥室的窗簾厚重,半點陽光都透不進來,怕光線刺眼,簡年只拉開了一條縫,從衣帽間找出襯衣和西褲放到床邊,才柔聲叫他起床。
路時洲失眠到五點,生物鐘所致,七點不到就醒了,卻因為睏倦,沒有立刻起床。一睜開眼睛,簡年的笑臉就映入了眼簾,這樣的清晨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