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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時洲沒看出她的顧慮,把難煮的芝士貢丸和雞翅扔進鍋裡,說:「我去洗澡,五分鐘就回來。」
簡年本想忍到明晚回家,可一頓火鍋吃完,她只覺滿身都是油味料味,對比路時洲的清爽,終於還是決定去洗澡。
路時洲替她調好水溫,正要出去,又聽到簡年說:「我沒有換洗衣服……」
路時洲去衣帽間翻了套沒穿過的運動套裝,剛想拿給她,又放下換了套半新的短袖短褲,他覺得自己有點傻,簡年穿他的衣服,這有什麼值得新鮮的?可不知為什麼,偏偏就是期待。
把衣服送給簡年後,路時洲就離開了洗手間,剛走出幾步,聽到門鎖的響動,他便回到洗手間門外,敲了敲門,問:「怎麼了?」
「這個門為什麼鎖不上?」
「早壞了。」說完這句,他舔了舔嘴唇,明知故問地笑道,「你鎖門幹什麼?」
沒等到簡年回答,路時洲本想再逗她兩句,可知道她靦腆,捨不得她生氣,便一本正經地保證道:「你不用怕,我保證離這兒遠遠的。去客廳了。」
簡年這個澡雖洗得戰戰兢兢,卻也非常舒爽。洗好自己的裙子晾起來後,她擦乾頭髮去了客廳。
路時洲正煮水燙紫砂壺,空調打得涼,他早換上了長袖長褲,白襯衣的袖子挽了幾道,這麼靜默不語地專心泡茶,比起往常倒添了幾分儒雅。
簡年低頭看了看自己,只覺得現在的模樣可笑極了,她的個子雖然高,但路時洲的衣服肥大,短袖竟被她穿成了七分袖。
喜歡的人近在咫尺,她自然格外在意外表,正懊惱著不該答應他過來,路時洲就結束走神望了過來。
她才洗過頭,濕漉漉的沒吹,發梢還滴著水。衣服不合身,更顯得人單薄,彷彿來陣風就能飄走。
路時洲招手叫她過去喝茶,她才剛坐下,他就湊過來在她的脖子間聞了聞:「好香,你用了什麼?」
「就是你的洗髮水和沐浴露啊。」
「我的嗎?」
奇怪了,同樣的東西他用起來怎麼不是這個味道。
路時洲遞了杯金駿眉給簡年,待她啜了一口,才問:「是不是特別醇厚?我爸有個學生,他爺爺是數一數二的製茶師傅,親手做的。外頭幾萬一斤的跟這個比差遠了。」
簡年「嗯」了一聲,她不懂茶,也覺得格外好。
「他家在武夷山有茶園,我去過一次,還挺有意思的,明年我帶你過去採茶玩?」
「好呀。」
簡年被他灼灼的目光盯得不自在,只好垂下頭把玩杯子。
路時洲盯著她露出的那段脖子看了片刻,目光又移向她的耳垂,只覺得比頂級的荔枝凍石更溫潤剔透。
這茶明明甘醇如蜜,他的喉嚨卻忽而發澀,原本搭在沙發背上的手不自覺地移到了簡年的腰間,側頭吻上了她的耳垂。
質感居然比他想像中更清涼細膩,路時洲忍不住拿牙啃,他口鼻間撥出的熱氣直直地噴在簡年的脖子上,簡年怕癢,自然不樂意。
「你幹什麼。」
路時洲收緊了箍在她腰間的手,笑道:「你瘦了呢,是因為和我鬧彆扭嗎?」
簡年不肯承認,推開他嗔怒道:「我要喘不過氣了!我哪瘦了,你才是瘦了。」
路時洲最近學車,曬黑了不少,前幾天吃不下飯,看上去瘦得厲害。他的臉皮厚,笑嘻嘻地承認道:「我瘦了好幾斤呢,還不是被你氣的?」
提到這個簡年就滿心委屈,她原本覺得路時洲時時刻刻在跟前晃太黏人,嘔了幾日氣才發覺自己根本捨不得離開他。
還有人比她更傻嗎?一心一意地為了人家好,寧可自己難過,結果還被兇被埋怨。
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