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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路時洲選了每位六百的標準,聽說還有百分之十的服務費,算起來一頓飯吃了快五千,季泊川竟還抱怨路時洲小氣,這讓簡年有些訝異。
菜是中西合璧的,有烤鴨有牛排有松鼠鱖魚也有刺身拼盤,怕螃蟹的鮮會影響其它菜的口感, 所以撤去其它菜、最後才上大閘蟹。
路時洲笑著央簡年幫自己剔螃蟹肉,簡年白了他一眼便照做了,路時洲的懶得聽季泊川和路檬鬥嘴,注意力全在簡年的手上,所謂的纖纖玉指,細如蔥白描述得大約就是這種。
坐在簡年左側的池西西見狀笑道:「這螃蟹一般,滿黃還得再等一個月,肉也沒有很甜,你至於盯著流口水嗎。」
路時洲說了句「沒大沒小」,心裡想的卻是,等閒雜人等都離開,非得捉住簡年將她的手指挨個啃一遍。
簡年口味清淡,之前的菜有些油膩,眼下沒什麼胃口,就把自己的兩隻也剝給了路時洲,路時洲其實早飽了,可簡年遞過來的,他不由自主地全都吃了下去。
剔完最後一隻蟹腿,簡年起身去了洗手間。坐回來的時候,見到面前的白瓷盆裡有加了芫荽的湯水,便拿勺子舀到碗裡想喝了解膩。
沒等她喝,路時洲就攔下了,他剛想提醒簡年這是去螃蟹腥氣的洗手水,就聽到對面的佟樺輕蔑地笑了一聲。
路時洲看向佟樺,佟樺一臉不屑,撇了撇嘴,說了句「土包子」。
除了三個當事人,眾人沒留意到前面的事兒,見路時洲突然瞪向佟樺,佟樺又不甘示弱地瞪回來,一時間摸不著頭腦,結束了正聊著的話題,安靜了下來。
路時洲忽而一笑,全然不復片刻前的冷峻,彎著嘴角說:「想起來個樂子,五六年前幾個叔伯在這兒請謝老吃飯,我也跟著我媽來了,當時吃的也是螃蟹。服務員忘了提醒,謝老不知道這盆芫荽水是用來洗手的,以為是湯,拿勺子舀起來就喝,連喝了三口才問,這湯怎麼沒放鹽?大家都傻了,泡芫荽的水沒開,謝老那麼德高望重,好不容易賞臉過來吃頓飯,給人家喝生水,像話嗎?」
「旁邊的人正要提醒,佟樺的爸爸突然盛了一滿碗,一口氣喝掉一半,說,呦,還真沒放鹽,服務員,撤下去加鹽。」
「謝老一離開,他就跟下屬誇口說幸好自己隨機應變,不然謝老得多尷尬。他下屬說自己也以為是湯呢,他立刻罵人家沒見過世面。不知道這個就是沒見過世面就是土,知道就高人一等了?謝老心寬著呢,跟他實話實說,哈哈一笑不就過去了,有什麼尷尬的。為了巴結人,知道是洗手水還端起來喝的,喝完還沾沾自喜,這才真是叫大家開眼。」
佟樺氣白了臉,一摔筷子,站起來問:「路時洲,你什麼意思?」
路時洲懶洋洋地往椅背上一靠,笑著說:「我能有什麼意思?就突然想起來了唄。」
佟樺脾氣差,立刻鬧了起來,路時洲不理她,從錢包中抽出卡,扔給季泊川拜託他結帳,然後拉起簡年就走。
見佟樺哭了,一走出來,簡年便說:「她愛怎麼說怎麼說,你幹嗎和她一樣?當著那麼多人諷刺她爸爸奴顏媚骨,她能不急嗎。」
雖然沒強大到完全不在意落差,但剛剛那件事還不至於讓她敏感在意。
路時洲側頭看向簡年,見她的眼中隱隱有笑意,便說:「我怎麼覺得你有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嫌疑。」
簡年想了想,還真的是。有人護著,才能心安理得的裝大度,用不著為了自尊同無聊的人爭得面紅耳赤。
兩人剛回到車裡,路時洲就接到了路檬的電話。
路檬雖也煩佟樺,但不清楚之前的事,便埋怨哥哥不該讓佟樺當眾下不來臺。
「她鬧著要走,我們根本勸不住她,好不容易出來玩一次,你又不是不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