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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明不是那種怕妹妹的好脾氣哥哥……見除去衣服,路時洲手中的塑膠袋裡就只有相簿,簡年隨口問:「你回來不是要找書嗎?書呢?不會只記得給路檬翻東西了吧。」
路時洲沒說話,指著離後門最近的房間問:「我用這間房可以嗎?」
得到簡年的首肯,他拎著塑膠袋就走了進去。他為什麼冒著雨翻牆也非得回去?還不是明早要出差,簡年週末帶人看景的時候他回不來,只能今天就把不想給旁人、尤其是她看到的東西收起來。
這處房子他快十年沒回來過,鑰匙早不知道去哪兒了,他倒給叔叔留了一把,以便叔叔嬸嬸逢年過節的時候過來替他清掃清掃、貼貼春聯。
不過分鐘,路時洲就換好衣服、走了出來,簡年把鍋中的可樂薑茶倒進杯子裡端給他,一回頭瞥見他穿著的衣服,不由地怔住了。
最近遇見路時洲的這幾次,他皆是西裝革履,人還是那麼個人,但穿著變了,氣場也就跟著不同了,自然而然地會讓簡年產生疏離感,而眼下他換上了十年前的運動衣,乍一看去,彷彿還是當時的那個少年。
「你這兒有吹風機嗎?」
路時洲一開口,簡年立刻回過了神兒,把馬克杯往他手中一放,就去洗手間找吹風機了。
路時洲嫌燙,暫時把杯子放到了一邊,接過簡年遞來的吹風機,正要去吹頭髮,忽而問:「你做什麼呢?怎麼糊味這麼大?」
想起路時洲敲門時自己正煎雞蛋,簡年立刻往廚房跑,電餅鐺上的太陽蛋早糊成炭色了。她想拿鏟子把雞蛋鏟到垃圾筐裡,哪知雞蛋黏在了上面,一下兩下鏟不掉。
鏟第三下的時候簡年使勁使過了頭,雞蛋直直掉了下去,不偏不倚地砸到了她的腳面上。雞蛋太燙,她當即「呀」了一聲,路時洲聞聲走過來,和正單腳往外跳的簡年撞到了一起,簡年重心不穩,見她要跌倒,路時洲便伸手去扶,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簡年就被他壓到了廚房的移門上。
路時洲先前還是無心,待兩人貼到一起,他早回過神了,可仍舊擠在尺寸之地,垂頭看向簡年,沒有絲毫要閃身離開的意思。
他沒笑也沒說話,眼神甚至稱得上冷,氣氛卻莫名的曖昧了起來。這曖昧裡有暗示,做為成年人,早已褪去了青澀的簡年自然捕捉得到,理智上應該推開他,可她竟猶豫了,若不是想起上次聚會他帶來的那位主持人女朋友,她大約生不出避開的力氣。
簡年剛做出抗拒的動作,路時洲立刻後退了一步,問:「你是不是發燒了?」
他一臉坦然,簡年簡直以為剛剛的曖昧是自己的錯覺,頓了頓,說:「沒有吧。」
「沒有嗎?你整個人都在冒熱氣。」
這話說得奇怪,簡年卻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好像還真比平時燙。
「我送你去醫院?」
「不用,應該就是著涼,喝了薑茶睡一覺就好。你那杯也趁熱喝掉,冷了就沒用了。」
大概路時洲原本就只是客套一下,聽到她說沒事兒也就沒再堅持,吹過頭髮,喝掉薑茶,說了句「多謝」,便告辭了。
他從外頭進門的時候帶了些泥水,臨走前居然把濕掉的黑襯衣扔在地上擦地,簡年之前陪池西西去買過男士襯衣,知道這個牌子的襯衣一件等於她一個月的薪水,見他把髒了的襯衣扔進垃圾桶,想說什麼,猶豫了一下,還是沒說。
把路時洲送出門後,簡年回身去了廚房打掃,麵條早泡得不能吃了,她也沒了胃口,直接倒進了垃圾桶。外面下著雨,簡年懶得出門扔垃圾,便綁好塑膠袋,準備暫且放在後院裡,經過客廳的時候看到路時洲剛剛扔襯衣的那隻垃圾桶,怔了怔,還是撐上傘出門,把兩袋垃圾一齊扔到了外頭。
從外頭回來後,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