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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時洲喝了酒,午飯結束後,自然要叫司機來接。在餐廳外寒暄了幾句之後,路時洲說了句「先走一步」,便率先離開了。
走到車門邊,他忽而回頭望向簡年:「你回家嗎?順路一起。」
簡年有些意外,當著眾人不好駁他面子,便說:「好啊。」
路時洲喝了酒,偌大的後座被他佔去一大半,簡年便選了副駕駛。這個時間不堵車,從海邊開到學校只用了不到半個鐘頭。路時洲全程閉著眼睛小憩,倒免去了找話說的麻煩。
一開進z大,路時洲就打了通電話,得知老宅還沒打掃完,他看向後視鏡裡的簡年:「不介意我去你家喝杯茶,等保潔離開再回去吧?」
簡年笑了笑:「真是不好意思,今天人多,把地板踩得都是腳印,該我們替你清理的。」
「你們不來,我搬進去前也是要找人徹底打掃一遍的。」
「你要搬過來?」簡年很是驚訝,「為什麼啊。」
路時洲笑著說:「我住自己家,有什麼為什麼。」
簡年想回「你不是剛買了套豪宅嗎」,又不願讓路時洲誤會她關注他的訊息,就沒說話。
片刻後,路時洲主動說:「我九月開始要在職念ba,每週都在z大上課,沒那麼多時間來回跑。」
簡年「哦」了一聲,心想,難怪他搬到不適合一個人住的老房子來,不過,說不定也不是一個人……上次同學聚會時班長說路時洲這種金融、應用數學雙學位最吃香,印象裡他似乎回了句做風控這行還缺個計算機的,怎麼又來念ba了。
下了車後,路時洲跟著簡年站到了池家門前,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貼得很近,酒氣直往簡年的脖子上撲,前面就是門,避無可避,她不由地耳根發燙,鑰匙怎麼都插不進鎖孔。
路時洲笑了笑,把手覆了上去,扶著簡年的手把鑰匙投了進去。簡年迅速地抽回了手,門一開啟就先一步跨了進去,臉上帶了三分惱怒。
她很快調整好情緒去廚房泡茶,往茉莉花茶中加了四五勺蜂蜜後才把杯子遞到路時洲手中,意有所指地說:「給你醒酒。」
路時洲只當沒聽懂,往沙發上一靠,環顧四周:「這房子這麼大,你一個人住不害怕?」
若是路時洲的那位主持人女朋友也一起搬到隔壁,她怕是要搬家的,簡年擔心路時洲到時會多想,乾脆提前鋪墊:「還好。不過確實不適合一個人住。我沒空找單身公寓才暫時住這裡,晚點不忙了,找到地方就搬出去。」
「我也覺得這種三四層的房子不適合一個人住,要不跟池西西說說,我乾脆搬到這兒來。你不介意咱倆住一起吧?」
簡年看了路時洲片刻,看清他的眼中有調戲的意味,有些惱怒,因為認定了自己是隨便的女人,所以哪怕有女朋友了也覺得可以隨意戲弄?
她冷下臉,說:「這是池西西的房子,她說了算,我有什麼介意不介意的。倒是你,跟異性合住,不怕女朋友生氣嗎?」
路時洲想起a8和瑪莎拉蒂,以及午飯時她接連打的那兩個電話,冷笑道:「以前還真沒看出來,你的道德感居然這麼強。」
簡年更加確定他在戲弄自己,拿起包徑直回了房間。
她睡足了兩個鐘頭的午覺,才走出臥室去客廳,路時洲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已經不在沙發處了。
……
酒量再好,喝掉一斤白酒也會暈眩,路時洲覺得睏倦,想午睡,可窗簾沒來及拆下來清洗,塵土厚厚一層,稍微一拉就往下掉。他隨手拉開抽屜想看看有沒有一次性眼罩,不料卻摸到了舊物。
回憶起簡年片刻前冷冰冰的態度,以及她跟江東打電話時溫軟的語氣,路時洲的心中起了股無名之火,隨手就把玉墜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