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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時洲不答反問:「咱倆吃一份?」
「我還有泡麵,或者再叫一份外賣?」
「不用再叫外賣。」
簡年給路時洲倒了杯茶,而後去廚房煮泡麵,冰箱裡還有半袋椰子餡的湯圓,她一齊煮了出來,撒上桂花當飯後甜湯。
把泡麵和湯圓端出去的時候簡年才發現路時洲沒動筷子,便問:「不合胃口?」
路時洲推開臘味雙拼飯:「我等泡麵呢。」
「……」
飯早就涼了,但簡年懶得再把飯菜從塑膠飯盒移到玻璃碗中熱,反正夏天吃冷飯也沒什麼關係。瞥見簡年拉過飯盒就吃,剛嘗了一口泡麵的路時洲問:「你天天就這麼瞎湊合?」
「不然呢?」
每天加班到九點,累了一天,寧可不吃也懶得做,早晨為了多睡一刻鐘,她也是隨便買份早餐到辦公室吃。
「我還以為你們女人都不愛在外面吃。」
路檬就是,天天嚷嚷著吃不慣食堂,隔三差五纏著叔叔做她點的菜,再讓嬸嬸去學校送。
簡年募地想起路時洲的那位韋小姐在同學聚會的時候曾說過她最大的愛好就是研究新菜,閒暇的時候習慣做飯減壓。
見簡年不應聲,頓了頓,路時洲又說:「那天我喝高了,沒說什麼冒犯你的話吧?」
不但說了,還做了呢,簡年不想說「有」,也不願意撒謊,隔了好一會兒才說:「沒呀。」
路時洲彎了彎嘴角:「那你對我甩什麼臉子?不知道的還以為被欺騙感情的那個是你呢。」
突然說起往事,兩人都怔了怔。決定回頭後,原本連半點過去也不願意提的路時洲反而坦然了一些,倒襯得簡年滿臉尷尬。
片刻的沉默後,路時洲岔開話題,看向簡年的腳:「你剛剛爬樹被劃傷了?家裡有藥嗎。」
簡年低頭一看,只是幾道擦傷,便說:「沒事兒,這麼點傷不塗藥自己也能好。」
兩人的交際圈不同,輕易找不出話題,路時洲只好告辭:「太晚了,我先回去了,碗就不幫你洗了。你落了樣東西在我家,有空過來拿。」
簡年一時沒想明白自己落了什麼東西,便問:「有嗎?」
路時洲笑了一下,沒說話,起身往外走。
簡年這才猜到或許是那枚羊脂白玉,正不知道該不該說「那本來就是我拿去還你的」,路時洲的電話就響了。
路時洲朝正起身的簡年擺了下手,示意她不要出來送,而後對電話那頭的人說:「你今天怎麼這麼閒?沒應酬啊。你親手做的我當然吃,我還餓著呢。」
簡年跟過去關門,又聽到路時洲說:「我這就到,二十分鐘。行,你出和牛我出紅酒。」
她不願意再聽下去,門一落上鎖,就飛快地奔回了屋內。
路時洲沒有回家,直接上了車,電話那頭的賀齊光感動道:「路啊,還是你最仗義,我哥和季三都不理我,說我失戀純屬活該,你說有他們那麼毒的嗎?我有季三混蛋嗎,憑什麼他就沒失過戀!」
這一圈人裡戀愛史最悽慘的就是路時洲,賀齊光失戀,他莫名地有點幸災樂禍,笑道:「這不是還沒輪到他嗎!打小就認識,我也不想瞞你,其實吧,我不是去安慰你的,是去瞧樂子的。」
……
為路時洲爺爺拍攝的紀錄片完成得很順利,路時洲也很配合地出鏡了,採訪他的主持人正是簡年。
錄製結束後,路時洲照例安排了飯局。這日來的領導多,他喝得比上一次更兇,一頓飯吃完已經過了九點,司機過來接人的時候,他自然要問簡年跟不跟他同車。
簡年仍是坐在副駕駛,後院的鎖壞了,她還沒騰出時間修理,便請路時洲的司機把車子開到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