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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怒氣和不平很快淹沒了司夏夏,不等傅嶽反應過來,她就開車離去了。
傅嶽只覺得錯愕,實在不明白她為什麼要為了無謂的人和事同自己大動肝火。
司夏夏這種想什麼說什麼、完全不顧及旁人面子的脾氣像極了司載陽,自然是司載陽這些年來潛移默化的結果,與司載陽相關的一切傅嶽都不喜歡,如若不是這樣,他剛剛的口氣或許會軟一點。
畢竟一直以來,無論司夏夏在他面前如何不講道理,他自始至終都連句重話也不敢對她說。
傅嶽立在外頭抽了根煙平了平氣,而後走進了教室。
……
司夏夏一回家,就把自己鎖到了房間裡。
知道她和傅嶽分手了,溫萊和司菲雖然同樣吃驚,反應卻大不相同。
與司菲相反,溫萊自然很不希望司夏夏和傅嶽分開,勸不住司夏夏,便給傅嶽打了通電話。
聽到溫萊說司夏夏正躲在房裡哭,特地買了蛋糕和玫瑰往司家趕的傅嶽立馬就平了氣之餘,更感到心疼:「我馬上就到。」
溫萊的全部感情經歷就只有司載陽,她的脾氣溫和,多年來對司載陽無限忍讓,司載陽人到中年後,也漸漸明白妻子的不容易,越來越體貼,兩人壓根沒吵過架,因此溫萊並不理解男女之間根本無須講道理分是非,挽回更是越早越好。
聽司夏夏說完事情經過,依著溫萊的處事原則,自然全是司夏夏的錯,打人還不打臉,實在沒必要把意見統統說出來。
傅嶽心高氣傲,此刻司夏夏又正在氣頭上,溫萊怕她胡攪蠻纏磨光了傅嶽的耐性兩人真的分手,便勸道:「你還是等她冷靜冷靜再過來比較好……」
記起前一天忍著沒聯絡後司夏夏主動打電話、到學校找自己的不可思議的經歷,傅嶽越發肯定黎錚的話沒錯——因為他過去總是不論是非第一時間哄她,才縱得她越來越不聽話。
以前吵架,別說司夏夏主動聯絡,連自己去哄她,她也要冷一會兒臉才笑。
可是這一次司夏夏說了「分手」,理智上傅嶽覺得自己該緩一緩再哄她,情感上他卻感到不安,也捨不得司夏夏一直哭。
猶豫了片刻,傅嶽還是把車子開到了司家樓下,然而他還沒下車,就看到了司載陽進門。
為了避開司載陽,傅嶽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來過司宅了,他不願意當著司載陽的面低聲下氣,便給司菲打了通電話,請她出來把蛋糕和玫瑰拿給司夏夏。
司菲正暗暗高興,接到傅嶽的電話,只覺得無奈——司夏夏的命真好,明明不講道理,傅嶽和父親卻偏吃她那一套,毫無底線地為她的胡鬧買單。
傅嶽一離開,司菲就不情不願地把蛋糕和花拿到司夏夏的房間,司夏夏正委屈都同司載陽哭訴自己的遭遇,司菲插不上話,便一言不發地把東西放在了靠窗的桌子上。
「溫阿姨說是我不對,讓我和傅嶽道歉……姐姐說傅嶽喜歡林潤,對我沒新鮮感了,才會那麼沒耐心,道歉也沒用的……他到現在都沒有打電話給我……」
「……」看到司夏夏紅腫的眼睛,司載陽覺得好笑,卻只能忍著,「至於哭嘛,多大點事兒?」
「失戀了還不是大事?再等一個小時,他要是還不打過來,我就真的再也不原諒他了。」
「他就是上門求你,你也不該原諒他,你一點錯都沒有!你受了氣,他不安慰你,還嫌你的做法失禮,這樣的男朋友要什麼要?就算是你欺負了別人,他也不能指責你。」
因為噁心到難以啟齒,司夏夏並沒和司家人複述「乾爹」的事兒,只講了另一部分,傅嶽、溫萊和司菲統統怪她小題大做,只有司載陽,在肯定了她的做法、待她的情緒稍稍平復、能聽得進勸後才說:「這種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