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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連男朋友都沒有。」阮母這下倒是答得很快。
「……」阮千致對母親的悟性徹底無語了。
看來,他的行動得提前了。
這天下午,梅黛像往常一樣下班,像往常一樣從寫字樓走下去,不過,和往常不一樣的是,她剛走到大道上,便有一輛黑色的rcedes-benz停在她面前,然後,車窗拉下,她看見阮千致那張分毫未變的臉。只是,隔得遠,她沒看到阮千致臉上的憔悴。
梅黛當下的直覺是:跑。
事實卻是:她停住了。
她何必要跑?她又沒欠他什麼。
於是,她真的停住了,她打算,先好好辱罵對方一番,再給他一個巴掌,然後再用手指頭點死他,用唾沫星子淹死他,用腳踩死他,或者乾脆罵死他,總之,要他死在自己面前……
「上車。」車子緩緩前移著,跟上了她的步子。
「阮總找我有事?」梅黛擺出一副對待陌生人的嘴臉,另外,嘴角還勾著那種極其職業極其難看極其僵硬極其做作的笑容。
這讓阮千致惱火到不行。
是她在c城離開了他,是她沒回他的簡訊,是她還沒給他個答覆就和別的不同的男人那麼親密,是她……她總是這麼彆扭。阮千致有時會很好奇,他究竟看上這女人什麼地方。只是,愈思考這個問題,愈增加他的思念度。
整了整思緒,阮千致知道這中間一定有什麼沒有解開的誤會,於是他換了一個口氣,「怎麼,連上車的勇氣都沒有麼?」
梅黛向來很吃這激將法。所以,下一秒,她拉開後座的車門,「砰」的一聲用力關上。車裡的空調開得很低,在這熱得要命的夏日下午,迎面撲來的冷氣讓梅黛瞬間清醒了很多。理清了一下思路和情緒,她盡力擺出自己最平和的語氣,「說吧,什麼事?」
「跟我去一個地方。」
梅黛注意到,阮千致的語氣是這樣的:『跟他去一個地方。』這不是一個問題,而是一個命令。然後,她就像他的奴僕,沒有反抗和拒絕的權力,雖然,私底下梅黛這種有些自受虐傾向的女人是很喜歡男人大男子主義的,不過,阮千致不是她的男人,所以,梅黛當場拒絕,「我不去。」
阮千致猜到梅黛會拒絕,但他沒想到她拒絕得這麼幹脆這麼堅定,瞳色深了一圈,他壓低聲音說,「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他不想這麼快翻臉,因為他想好言好語問她,她究竟在排斥他什麼,她究竟在彆扭什麼。可是,梅黛的語氣和態度卻讓他覺得自己卑微到卑賤。他阮千致何曾在女人面前受過這樣大的挫折?他何曾為別人費過這樣大的心思?他何曾被一個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仍舊堅持不懈?他只是因為愛她。沒有理由的、發了瘋的、像是被什麼靈異附身的,愛她。愛她和他爭吵時的樣子,愛她閉著眼睛懶懶曬太陽聽音樂的樣子,愛她不經意間流露出的表情,愛她耍她的小聰明只為跟她爭洗澡的位置,愛她央求他為她煮麵時刻意裝出來的慘兮兮,愛她吃他煮的面時露出的喜滋滋模樣,愛她在他面前流露出的每一個表情每一個動作……
他就是愛她。
想到這兒,他握著方向盤的手又緊了一圈,唇也跟著抿了起來。
「阮千致,我的忍耐也是有限的。」梅黛怒道,手抓過車內的軟椅,若不是那皮的質地好,恐怕早被梅黛抓出了一個窟窿。
「噢?我請教你,你忍耐了我什麼。」
夏日的下午,天還沒黑,阮千致的車駛入車流的時候,梅黛完全沒有注意到車子行進的方向。
「何必裝作自己受了很大的冤屈一樣,是男人最好敢作敢當。」梅黛冷嘲。
「好,很好。」阮千致緊閉的唇角漫開一絲苦澀的笑,他忽然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