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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宮嬤嬤教了許多,她更多是當著故事來聽,壓根就沒怎麼放在心上,甚至以為那種害羞的事兒,離自己其實也很遠。可如今,看著這一床看似孤零零實質充滿了甜蜜的喜被時,她突然有點坐立不安了,她伸手輕輕摸上被子,卻又快速收了回來,好似被子有點燙人。她在想著,自個要不要坐得離被子更遠點。
她和葉炎兩輩子的婚約,前一輩子,是她失約了,如今卻成親了,想著上輩子她的無數經歷,到重生後她認定了葉炎,只有她自己知道,他們兩人走在一起有多麼艱難。
看著柳枝和朝露拘束地在前頭站著,不敢離開,秦箏看向她們說:&ldo;你們兩人也餓了,不若分開去吃吧。&rdo;
柳枝先出去,等柳枝回來,朝露再過去吃。
內院的新房離外頭的宴客地兒有點遠。即使是前頭的喧鬧聲都要掀翻天了,可裡頭也只是隱隱聽到那麼模糊不清的幾聲。
葉大將軍沒有回來,但是在京中與葉大將軍交好或者有過過命交情的將領們都過來了,再加上葉炎自個的同僚,全都圍在前頭坐著。武將喝酒較為爽快,文人都是拿著精緻小巧的酒壺和酒杯倒上些許,找人喝酒都要說幾句吉祥話兒,再附上一首應景的詩歌,酸溜溜吟誦上了,然後點評幾句,一派惺惺相惜的樣兒,最後再把酒言歡。
這一部分文臣很少。
更多是武將那一大派人,看僕從端著小酒壺上來,一下子就打了下去,嚎著:&ldo;什麼娘們的東西,不過癮!直接拿罈子過來,大海碗,咱們今晚不醉不歸!!&rdo;
於是,喝到高興處,也不坐凳子上了,直接將腿跨在了凳子上,來來回回勸著酒,等葉炎在文臣那一掛喝過之後,就被這些武將硬是抓住灌了不少酒,幸而他曾經在兵營裡訓練過,也在邊關那種寒冷得只能用烈酒來暖和身子的地兒待過挺長的日子,總之,他酒量甚好,一點都不畏懼。
只是今日到底是新郎官,等會還要出力,哪裡能夠醉醺醺地去新房?他不過是連躲帶耍心眼,喝了幾海碗,就趁機走出宴客廳了。
外頭一派喜氣,早就有僕從在邊上等著,長寧郡主想起那些個武將喝起就酒來沒有個把握,因而這才讓人守著,若是葉炎被灌太多酒,好讓人過來擋上一回。
僕從見自個主子好好地走出來,能走直線,看來也沒有醉,便安心了,跟在身後,往內院去。
新房是在內院他自個的院子,稍微進行了修整,因著他在王府中有爵位,因而一直都是他自己一個人住的正院,長寧郡主雖然是葉炎的母親,但並不是太妃,充其量不過是個一品夫人,外加郡主罷了,也住不起這正院。
在先帝的盤算中,為了就是能夠讓葉家母子離心、父子相疑,因而賜婚葉炎後,即使葉炎的王爺位分還未曾定下來,早就讓人建起了超規格的葉王府和正院。並且還召見了長寧郡主與葉大將軍,話裡話外不外乎就是對他們獨子的希冀,以及愛之深所以更要為他計之遠,讓他能夠出色,就是要獨立。
簡單來說就是,長寧郡主和葉大將軍沒有資格跟葉炎一同住。不過葉大將軍給葉炎身邊留的人都是自己的心腹,而長寧郡主派過去照顧的嬤嬤也是從自個家中帶出來的,因而葉炎雖然性子冷淡,但跟父母關係也不算差。
這新房大部分都是葉炎設計的,但是監工這事,多是長寧郡主在管著。他踏入了院內,跟以往沒有太多區別,只是在大樹下搭建了鞦韆和桌椅,他們二人以後可以在樹下喝茶聊天,葉炎也可以推著秦箏盪鞦韆。
順著抄手遊廊,到了正房前頭,宮嬤嬤與小丫鬟在外頭守著,她們臉上都露出笑顏,見了葉炎過來,趕緊行禮,讓裡頭的人能夠聽到,也好做個準備。宮嬤嬤親自替葉炎打了簾子,葉炎進去後,拐入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