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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表弟紅著臉說:「我…我背不動。」
其實陳映梨並不重,十八九歲正值青春的少年也不能背不動九十來斤的她。
但陳映梨沒懷疑,以為自己懷孕了肯定重了不少。
其實是小表弟提前收了表哥的「贓款」。裝出來的柔弱。
季樾說:「我來。」
接親的長輩覺得這不太合規矩,本來張嘴想制止,轉念一想,季家人就都不是講規矩的人,隨便誰背新娘子,愛誰誰。
季樾在她面前蹲下,聲音沉穩:「來,上來。」
陳映梨手裡拿著捧花,慢吞吞爬上他的背,雙腿搭在他的腰上,鼻尖在他的後頸蹭了蹭,灼熱呼吸掃過他脖頸的冷膚,手臂慢慢圈住他的脖子,輕輕在他耳邊問:「我重嗎?」
她緊跟著說:「重也是我們的孩子重,和我沒關係。」
季樾莞爾,「你說的對。」
婚禮的程式不是特別繁瑣,也沒有準備強行煽情的環節。
藍天下的草坪,佈置成一片花海。
只邀請了相熟的朋友。
舉辦了簡單的儀式。
——交換戒指。
——許下誓言。
——低頭擁吻。
【我願意用我餘下的生命保護她,珍視她,我願為她付出此生唯一堅貞的愛。】
陳映梨沒有在婚禮上落淚,直到季樾說完誓言,她眼睛裡還是笑著的。
她踮起腳抱住了他,輕聲只在他一個人的耳邊說:「我也會給你我最赤忱的感情。」
婚禮結束在黃昏。
香檳酒灑了滿地,混在花瓣雨中。
季樾被人灌了很多酒,他被放回婚房時已經有點不省人事,但還知道要去浴室洗澡換衣服,把自己弄乾淨,只穿了條內褲就躺在床上,臉頰還有點不太正常的紅。
陳映梨脫下婚紗換回自己的裙子,雙腿光滑細嫩,在他的眼睛裡晃來晃去。
陳映梨走進臥室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幫他找褲子,面紅耳赤丟過去:「穿上睡褲。」
季樾雖然懵但也很聽話,乖乖穿好褲子,「這樣行了嗎?」
「睡覺吧。』
「你得陪我睡。」
陳映梨溫柔摸了摸他的臉,好笑的問:「我還能去哪兒?」
季樾順勢握緊她的手,「哪裡都不能去。」
陳映梨發現他喝醉後還挺孩子氣,她在他身邊躺了下來,親了親他的側臉,又親了親他的唇瓣。
季樾閉著眼,「還要。」
陳映梨說:「沒有了。」
季樾悶聲笑了笑,「老公給你加錢。」
陳映梨現在不吃他這套了,「季總你的錢不都在你老婆手裡嗎?」
季樾認真思考,一本正經地和她說:「私房錢。」
陳映梨說:「我不忍心壓榨你,孩子也見不得這種少兒不宜的場面。」
季樾緩緩睜眼,眼睛直勾勾盯著她的肚子,忽然覺得這個孩子有點礙事了。
…
陳映梨懷孕三四個月時,孕吐很嚴重。
徐紅圓聽說了這件事,親自動作做了些酸蘿蔔送過來,她吃過之後果然好上很多。
孕期沒人照顧也不方便,季樾的母親不是個靠譜的人,他請了幾次保姆都不太滿意。
陳映梨覺得是他要求太高。
季樾在她的事情上從來不會遷就,要求近乎苛刻。工作放手交給了下屬,每週在家開線上會議。
懷孕五個月時,肚子有點大。
她和季樾去了一趟江家,又到了伯母每年過生日。
徐紅圓看見她的肚子,眼淚差點流了出來,說不清楚心裡什麼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