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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薩爾奈克來到電話前說，“你進入系統了？”

“我在看他們給我的CD。”

“嗬。也就是說他們只允許你被動訪問。我們得主動點。”技術人員給了他幾個指令，讓他輸入電腦。

“它說我沒有這個許可權。”

薩爾奈克給了他一串更令人費解的指令。普拉斯基弄錯了幾次，臉變得更燙了。他恨自己顛倒了字母的順序，原本是正斜線卻打成了反斜線。

顱腦損傷……

“我難道不能只用滑鼠來尋找我要找的東西嗎？”

薩爾奈克解釋說因為作業系統是Unix，不像Windows或Apple的那麼便利。它需要長長的輸入指令，這些指令要準確無誤地用鍵盤輸入。

“哦。”

不過最終電腦准許他訪問了。普拉斯基感到自豪之情滿溢心胸。

“現在把硬碟插上。”薩爾奈克說。

年輕的警員從兜裡掏出一隻80G的行動硬碟，插入電腦上的USB介面。他按照薩爾奈克的指示，載入了一個程式。該程式能將伺服器上的空閒空間轉成不同的資料夾，壓縮後儲存在行動硬碟上。

要花幾分鐘甚至幾個小時，就看空閒空間有多大。

一個小視窗彈了出來，程式顯示它正在“執行中”。

普拉斯基仰靠在椅背上，拉動捲軸瀏覽著尚未退出的CD裡的客戶資訊。其實，這些客戶資訊對他來說多半是毫無意義的：SSD客戶的姓名以及地址、電話號碼、經授權訪問系統姓名一看就懂，但是大多數資訊都是。rar或。zip格式的資料夾，顯然是壓縮後的郵件傳送清單。他從頭翻到了尾——第1120頁。

老兄……要從中細細篩選，找出是否有客戶編輯過受害人和替罪羊的資訊——

普拉斯基的思緒被大廳裡的人語聲打斷了，聲音離會議室越來越近。

哦，不，現在別來。他小心翼翼地拿起嗡嗡作響的小硬碟，塞進他的褲兜裡。它發出了咔嗒的響聲。很輕微，可是普拉斯基確信在房間的另一頭也能聽見。USB連線一眼就看得見。

現在人語聲更近了。

其中一個是肖恩·卡塞爾的。

又近了……拜託。走開！

螢幕上的一個小方框裡：執行中……

見鬼，普拉斯基罵了一句，迅速地往前拉了拉椅子。只要有人走進屋子幾步，就能清楚地看到插頭和視窗。

突然門口閃出一個人的頭。“嘿，星期五警長。”卡塞爾說，“情況如何？”

警察退縮了。對方能看到硬碟。肯定能：“很好，謝謝。”他把腿伸到USB介面前，擋住接線和插口。這個動作也太明顯了。

“你覺得Excel怎麼樣？”

“很好，我非常喜歡。”

“好極了。它是最好用的。還能輸出檔案。你經常用Powerpoint嗎？”

“不太常用，不。”

“哦，將來你也會用，警長——當你做到警察局長時。Excel對家庭理財非常有用。能掌控你所有的投資專案。哦，上面還有遊戲。你會喜歡的。”

普拉斯基微笑著，他的心卻和硬碟發出的嗡嗡聲一樣咚咚直跳。

卡塞爾眨眨眼，消失了。

如果Excel上有遊戲，我就把硬碟吃了，你這個傲慢自大的狗崽子。

普拉斯基在褲子上擦擦手心，褲子是詹妮早上給他熨好的。如果他一早要去巡邏或是黎明前有任務，她就前一天夜裡或早上把它熨好。

上帝，求求你，別讓我丟了工作，他祈禱。他想起他和孿生哥哥參加警察考試的那天。

還有畢業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