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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步步走向莉莎，寅虎跟在他的腿邊。在高大威猛的老虎身邊，黑髮青年的氣勢也絲毫不落，眉眼間全是銳利神色。

&ldo;兩年前，你被船員從海中救上來的時候，你就已經不是莉莎了吧，而是從深海里跑出來的一條雌性血鰻魚，你在海中鑽進了莉莎的腦子裡，控制了她的意識？&rdo;

江落自言自語地搖了搖頭，&ldo;不止這樣。船上有三種人，富人、窮人、船員，你屬於第三類，但船員中沒有一個小孩，更沒有一個女孩。難道血鰻魚也是跟螞蟻蜜蜂一樣，有個蜂后蟻后，由女王來統領一切？&rdo;

莉莎靜靜地看著他，怨毒的眼神逐漸平靜，她甜美地笑了笑，小小的酒窩在唇角凹陷，&ldo;哥哥，你好聰明呀。&rdo;

江落走到了她的面前，原本想彎下腰，腰肢剛剛傾下，他就一僵，重新站直了身。居高臨下道：&ldo;哥哥也有一個問題想問你，你為什麼要上岸？&rdo;

&ldo;還有，&rdo;他饒有興趣地道，&ldo;你和其他的血鰻魚好像有些不同。就連我們把它們都給殺了，你也沒有一點動容。&rdo;

&ldo;因為我跟它們不一樣啦，&rdo;莉莎平靜地道，&ldo;如果說血鰻魚是在進化的物種，那它們就是進化失敗的半成品，而我是成功的完成品。我可以操控血鰻魚，也可以和人類的身體、大腦完美融合，你看那些被雄魚侵佔身體的船員、被雌魚控制意識的富人，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們的眼睛會蒙上一層白霧，牙齒會變得尖利，這是深海魚的特徵，其他的血鰻魚會把自己的人類身體同化成魚，說到底，它們永遠都是一條魚而已。&rdo;

莉莎驕傲地抬起頭，&ldo;但你看我，眼睛還是人類的眼睛，牙齒也是人類的牙齒，我擁有人類的智慧，那些普通又醜陋的血鰻魚，被殺就被殺啦，它們對我來說，也就是個雞肋而已，它們太蠢了。&rdo;

陸有一和葉尋已經將她綁了起來，莉莎卻毫不掙扎地任由他們綁著，眼睛還期待地看著江落，等著江落繼續問她問題。

江落問道：&ldo;所以呢，你為什麼即便犧牲一船的血鰻魚也想要上岸？&rdo;

警察持槍，慢慢呈半包圓的局勢包圍了莉莎。

莉莎嘆了口氣，卻說道：&ldo;這要怪你們人類了呀。&rdo;

林警官忍不住皺眉問道：&ldo;什麼意思？&rdo;

被捆住的莉莎墊墊腳尖，可愛地抱怨道：&ldo;都是因為你們不停地打撈海里的魚群，才會把我們撈上船，讓我們見到了人類。都是因為你們太過貪婪想要捕獵我們，才讓我們發現，哇，原來人類這麼美味，就連我們的魚卵都喜歡在你們的肚子裡孵化！&rdo;

她學著江落的樣子聳聳肩，&ldo;所以說，你們會死這麼多人，都是因為你們自己的問題。你們可以吃魚，魚為什麼不能吃你們？&rdo;

陸有一愣住了，大腦卡頓，&ldo;好像、好像還挺有道理？&rdo;

卓仲秋立刻一巴掌拍醒了他。

江落毫無波瀾地指出，&ldo;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rdo;

&ldo;抱歉。&rdo;莉莎吐吐舌頭。

她自從被戳穿身份之後，性格便變得活潑了起來，完全沒有了那副可憐兮兮愴然欲泣的表現。

莉莎道：&ldo;我想上岸，當然是因為我有更大的野心啦。&rdo;

&ldo;人類可以下海，魚當然也想上岸。那些控制富人意識的雌魚都要聽我的話，我能用它們做好多好多的事情，&rdo;莉莎像是憋得狠了一樣，嘴巴不停地將一切託盤而出，&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