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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拗不過他,只好做了好多松明子和小舢板,松明子就是用多油脂的松木做的火把,陰洞裡溼氣大,手電筒照不了幾米遠,只能用松明子才行。然後找了幾個水性好的人,在頭上蒙了個豬尿脬,用繩子將人綁在小舢板下,讓小舢板順著黃河水一直流到陰洞裡。
用這種方法進黃河鬼窟,自然是九死一生,誰也不知道水底下的陰洞有多大,也不知道陰洞裡有什麼,萬一小舢板被水下的石頭卡住,或者豬尿脬裡的空氣用完了,人就被活活悶死在水底下了,連屍體都撈不上來。
眼看著那一隻只舢板流入了黃河鬼窟中,到最後,進去的一共有一十七隻舢板,回來的卻只是一個,那個人渾身是血,已經瘋了,一直喊著“有鬼!有鬼!”按都按不住,所以一直到現在,也沒人知道那黃河鬼窟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大家好容易將他打暈了,給他脫掉衣服止血時,才發現他背上嵌進去了一片大得驚人的魚鱗,那片魚鱗足足有草帽那麼大,你想想那魚能有多大!
這件事影響很大,上面派人來調查時,帶走了那片草帽大小的魚鱗。後來那個領導就被調走了,我們這裡也得到了指示,以後關於黃河祭祀等活動,不算封建迷信,可以不用廢除,黃河鬼窟也再不準人進入了。
第二年,黃河發大水,就將上河村淹了整整三個月,俺們村子裡的人,也被淹死了一大半。等大水退了,俺們回來一看,那個上千斤重的石碾子已被水沖走了,只剩下了一個大碾盤。
據村子裡的老人說,那個大石碾子是老祖宗建村子時,從黃河古道中挖出來的,鎮住了村子的風水眼。大石碾子這次被黃河大王收回去了,來年村子就要被淹死一半人,還說下一次發洪水,石盤子也會被收回去,到時候整個村子怕都要給黃河淹沒咧!
老支書望著窗外的黃河,最後嘆息道:“你知道不,那唯一一個從黃河鬼窟裡出來的人,就是孫傻子!”
“孫傻子從陰洞裡出來後,就被嚇傻了,說是上河村的風水被破了,要去古桑園取一個物件回來鎮住才行,可是誰還敢去,就算是有人去,怕也過不了老褲衩灣。”
“所以說,這幾年來,上河村從不接收知青,這原因實在是沒法說出口呀!俺開始就想讓你們自己走,你們這些娃娃,偏要刨根究底,俺是想瞞也瞞不住了。”
我嚇了一跳,沒想到那個神神道道的孫傻子,竟然是進入黃河鬼窟的唯一倖存者。
他究竟在黃河鬼窟中遇到了什麼?
聽老支書說完,我心中頓時有了個不祥的預感。
孫傻子是黃河鬼窟的唯一倖存者,他為何那麼熱衷讓我們去古桑園?
我又想起老支書說的,孫傻子自從從黃河鬼窟回來後,就成天想讓人去古桑園,莫非他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我撒腿就往回跑,跑進知青點,就看見金子寒盤腿坐在床上,頭上戴著一頂軍帽!
我傻乎乎地問了一句:“你的帽子沒丟?”他像看傻子一樣看了我一眼,沒說話。
我緩過來一口氣,才問他剛才去哪兒,我差點以為他被孫傻子拐到古桑園裡了呢。
他這才開口,說他剛才去黃河灘上轉了一圈,這剛回來。
我鬆了一口氣,想著一定是被孫傻子給騙了,不過那頂破軍帽不是金子寒的,又會是誰的呢?
我回憶了一下,好像宋圓圓她們三個人來的時候並沒有戴軍帽,難道說這竟然是另外一撥人的?
我想起孫傻子當時說的,這裡還來過一撥知青,還有老支書對這個問題的躲躲閃閃,看來這裡一定發生過什麼事情。
我問金子寒:“你看見宋圓圓她們了嗎?”
金子寒奇怪地看著我,說:“孫傻子不是帶著她們去找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