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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取了無為簫，為她伴奏。

&ldo;我好似聽過。&rdo;天權喃喃道。

他閉上眼睛細細地聽，卻想不起來是在何處聽到的。

耳邊只有斷斷續續的簫聲，不是我吹的，是他跳誅仙台前吹的那一曲。

&ldo;日後你在天上若聽見我吹奏無為，便知是我在想你。&rdo;

&ldo;原是我自作多情，又怎管得了他要同誰一處。&rdo;

&ldo;此後輪迴於世，莫再叫我遇見你了。&rdo;

明明什麼都沒有，這些話就像是從腦子裡蹦出來的，也不知是誰說的。

他睜眼，恐懼地看向我，有股不安感油然而生，毫無緣由。

&ldo;蘇淮，你看，那是不是你們洞裡的狐狸?&rdo;

我一看，還真是化思跑出來買糖葫蘆了。

也是，這裡離我的宅子很近了。

我將船划到岸邊，喊道：&ldo;化思，過來。&rdo;

我朝化思招手，他跑過來的時候還不忘把糖葫蘆藏到身後。

我道：&ldo;偷跑出來的吧?&rdo;

他點了下頭。

&ldo;我又不會搶你的。&rdo;

他這才放心地拿出來。

&ldo;這是凡人的食物?&rdo;

我見沁汐感興趣，便拿了化思的糖葫蘆給沁汐，道：&ldo;你試試。&rdo;

化思嘟囔道：&ldo;公子騙人。&rdo;

我把錢袋給他，道：&ldo;別一副我欺負你的樣子。來，都給你買糖葫蘆了。錢袋記得給我帶回來。&rdo;

&ldo;嗯。&rdo;化思拿了錢就跑。

沁汐滿足道：&ldo;真甜。&rdo;

這糖葫蘆還真是神奇，不但收買了化思，還收買了沁汐。

&ldo;瞧，來這一趟不虧吧。&rdo;

&ldo;嗯。&rdo;沁汐一小口一小口地舔著，凡人的食物對她來說很新奇。

我回頭去看天權，發現他一直盯著我看。

&ldo;你怎麼了?怎這樣看著我?&rdo;

&ldo;沒。我該回去了。&rdo;

他慌慌張張地跑下船，像是在害怕什麼，還不小心撞上了回來的化思。

&ldo;抱歉。&rdo;

&ldo;沒關係。公子，你的糖葫蘆。&rdo;化思話都沒說完他就走了。

化思不解地看了他一眼，跑過來問我道：&ldo;李公子怎麼了?&rdo;

&ldo;我也不知道。&rdo;我也很納悶，方才明明好好的。

我低頭看見化思拿著三個糖葫蘆，便道：&ldo;小貪心鬼。&rdo;

化思解釋道：&ldo;這是給你和公子的。&rdo;

&ldo;算你還有點良心。&rdo;

我接了一根，酸酸甜甜的確實不錯。

沁汐嘗了一次凡人的吃食便喜歡上了，夜裡自己上了岸，可惜賣糖葫蘆的小販早就回家了。

有個船伕看見沁汐從水裡出來的時候拖著一條魚尾，趁著沁汐還在岸上，拿了船篙將她敲暈。

那些達官顯貴最喜歡這些稀奇玩意，他想，這麼漂亮的鮫人，定能賣個好價錢。

這該往哪賣，當然是剛剛辦完喜事的將軍府，只要捎上幾句好聽話，興許還能多賣些錢。

等沁汐醒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被裝在一個木桶裡，被當成貨物賣進了李府。

&ldo;老爺究竟是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