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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詫異地看著我，尷尬地笑了一下，繼續看他的書。

我道：&ldo;我是來找你的，自然不會跟著他們走。只可惜到時候就聽不了天心唱戲了。&rdo;

&ldo;我同他們說說，再給你唱一回。&rdo;

&ldo;真的?&rdo;

他點了點頭。

過了兩日，他們還真給我演了一出。

我坐在下面，想著是最後一次了，便看得特別認真，眼睛一直跟著天心轉。

天心也一直看著我，是真的在看我，不是偶然。

陳伯坐在我邊上，眼底流露出欣慰。

我小聲道：&ldo;天心一唱戲，整個人都不一樣了。&rdo;

陳伯贊同道：&ldo;是啊。&rdo;

&ldo;你們打算往哪走?&rdo;

&ldo;香兒那小丫頭說想去蘇州。&rdo;

&ldo;蘇州好啊，人美水美。&rdo;

我覺得江南水鄉很適合天權，有機會我一定要帶他去。

&ldo;哦，唱完了。&rdo;陳伯站起來，對我道，&ldo;香兒他們要在這邊排新戲，蘇公子若想看也可以留下來。&rdo;

&ldo;嗯。&rdo;我繼續在那看戲。

香兒他們都沒有上妝，排戲閒暇還俏皮地同我眨眼睛。

天心姑娘給我送茶水來，她問道：&ldo;還滿意麼?&rdo;

&ldo;嗯。&rdo;我道，&ldo;蘇州溫婉，很襯姑娘。&rdo;

&ldo;你喜歡蘇州麼?&rdo;

我想了想，道：&ldo;我喜歡長安。&rdo;

我從沒想過自己會如此&ldo;木訥&rdo;，這般不會討人歡心。

我若回答&ldo;喜歡&rdo;，她興許會開心些。

她大抵習慣了，只是道：&ldo;我也喜歡長安。&rdo;

我喝了口茶，隨口道：&ldo;我來了這麼多次，好像從未見你同他們一塊排戲。&rdo;

&ldo;他們都是行家。&rdo;

天權見我同天心姑娘正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轉頭對陳伯道：&ldo;我先回去了。這邊就勞您費心了。&rdo;

近午時的時候，天心姑娘便走了。

我等著天權沒來，便去問陳伯。

陳伯道：&ldo;李公子今日還沒來。&rdo;

我有些失落。

陳伯又道：&ldo;蘇公子留下來用膳吧。興許晚些時候他便來了。&rdo;

若不是留了下來，我還不知道臨音閣的伙食都是天心姑娘負責的。

&ldo;都道字如其人，原來姑娘燒的菜也如其人。&rdo;

茶餘飯後，我突然想到什麼，便跑去問天心姑娘：&ldo;姑娘會做糕點麼?&rdo;

&ldo;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做。&rdo;

&ldo;我是想你能教我。但我這人手笨，只能學些許簡單的。&rdo;

&ldo;那我教你做桂花糕吧。&rdo;不過她一想，又道，&ldo;這季節怕是找不著新鮮桂花，罷了，還是做如意糕吧。&rdo;

&ldo;材料的事姑娘不必擔心，我都能找來。&rdo;

她覺得我是說大話。

我道：&ldo;你只需告訴我要什麼，我定能找來。&rdo;

&ldo;要糯米粉、糖，蜜桂花，不過我喜歡用鮮桂花&rdo;她上屋裡取了紙筆，列了一單子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