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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ldo;一定是個好看的仙子吧?&rdo;

我搖了搖腦袋，道：&ldo;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啊，把紅線系在了天權手上，也就是你們凡人口中的文曲星。&rdo;

他問道：&ldo;神仙也有喜好龍陽之癖的?那你們在一起了麼?&rdo;

我搖了搖頭，道：&ldo;我當時並不懂情愛，何來斷袖一說。&rdo;

他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我繼續道：&ldo;其實我以前也跟一個凡人牽過紅線，可那不是我自己牽的。不過事實證明，這紅線確實只對凡人有用，神仙繫著並無用處。&rdo;

他道：&ldo;你沒跟那個凡人在一起?你們神仙不是很厲害麼?狐狸不是最能蠱惑人心麼?&rdo;

我指著自己的臉，道：&ldo;你看我像是那種靠法術引誘人心的狐狸麼?&rdo;

他笑著搖了搖頭，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這麼覺得。

他問道：&ldo;你能給我講講你和那個神仙的故事麼?&rdo;

&ldo;嗯。&rdo;

我們坐在岸邊，周圍明明很多人，我卻覺得好似只有我和他在。

我同他道：&ldo;我成仙兩萬年就認識他了，那時我才三萬歲，他已經十一萬歲了。天宮雖然也有年歲小的神仙，卻很少有孩童。他覺得新奇，便經常讓我二哥帶我上天宮玩，因而我跟北斗七宮的星君們是最熟的。我那時候小，誰對我好，我就跟著誰，加上他從不計較我不懂事，我便更喜歡跟著他了。月老給我紅線的時候，我就想著要把我倆系在一起，可他不讓我拿來著的，不過最後還是同意了。&rdo;

天權笑道：&ldo;三萬歲算小孩子，那我們這些凡人在你們神仙眼裡豈不是如剛落地的嬰孩?&rdo;

我點頭笑道：&ldo;若按年歲確實如此。也有凡人飛升的，就算老態龍鍾，也只能算是小神仙。所以在仙界，輩分、地位這些和長相年輕與否無關&rdo;

他坐在我邊上聽我講，起初還會同我說笑，後來聽著聽著便沉默了。

幾萬年的故事又豈是一晚上能講得完的，我也只能挑著講，怎知講著講著就忍不住掉眼淚。

他輕聲問道：&ldo;你沒事吧?&rdo;

我搖了搖頭，朝他笑道：&ldo;沒事。&rdo;

我們從周遭吵吵鬧鬧待到街上空無一人，從黑夜講到天明。

天亮了，我站起身，抹了抹眼角的淚，看著晨霧消散，道：&ldo;你一晚上沒回去，沒關係麼?&rdo;

他搖了搖頭，抬頭看著我，微笑著問道：&ldo;他一定很喜歡你吧?&rdo;

我沒想到他會說這個，便道：&ldo;他怎會喜歡我?他不能動情，否則要跳誅仙台的。&rdo;

天權看向遠處，淡淡道：&ldo;他不是已經跳了麼?雖然你說他是因為改天命才跳的誅仙台，但他一個神仙，不愁吃穿、不愁生死，為何要改命?&rdo;

我從沒想過這個問題。

他又道：&ldo;你說他喜歡狐狸，我想他不是喜歡狐狸，只是喜歡你，可他生怕私情被天庭發現，只能以此寄託自己的感情。&rdo;

&ldo;真是如此麼?&rdo;我也開始動搖了。

他說的真的是他前生所想麼?

&ldo;你不也喜歡他麼?不然三萬年前你為何要吻他?&rdo;

&ldo;我&rdo;我當時只是覺得想了，便吻了。

我一直以為他不會喜歡我，只是把我當成小孩子，我也從來不敢想自己是不是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