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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輕打了我一下，像是在回應我，還真像個小娘子。

我放開他，幫他擦了眼淚，指著他道：&ldo;你不準哭了。&rdo;

他吸了下鼻子，一臉幽怨地看著我，眼眶紅紅的，濕濕的，我都忍不住想要先親他一口再說。

不過我若現在親了他，他一會兒指不定就跟我鬧脾氣了。

小不忍則亂大謀，我忍了。

我捧著他的臉，認真地說：&ldo;坐在這兒等我。&rdo;

我換了副樣貌出去買些吃的。

外面到處都有人在談論此事，王爺府和將軍府的人這會兒應該氣得不輕吧。

我買了些他愛吃的糕點和果子，又在附近的酒樓裡叫了幾個菜，才心滿意足地提著一堆東西回去。

我回房裡換了一身衣服，把給他的衣服藏在身後，滿意地朝後院走去。

他在後院坐著，已經不哭了，可當我一身紅衣出現在他跟前時，他突然又紅了眼眶，一臉錯愕地看著我，也不笑。

我問道：&ldo;不好看麼?這已經是我能找到的長安城最好看的喜服了。&rdo;

他搖了搖頭。

我坐到他跟前，道：&ldo;我有話要同你說。你不許哭，如果你哭我就不說了。&rdo;

他胡亂抹了下臉，看著我不說話。

我把藏在身後的喜服拿出來，放到他手上，輕聲道：&ldo;天心，我沒有新房，沒有聘禮，沒有媒人，也不能八抬大轎迎你進門，就只有這一件喜服，你可能嫁我?&rdo;

我不讓他哭，他就咬著唇一直忍著，好似多委屈似的。

我忙問道：&ldo;你怎麼了?&rdo;

他只是搖頭。

我道：&ldo;我知道了，你們凡間嫁人都是姑娘家做的，入贅是丟臉事。沒事，我們青丘不講究這些。你若不想嫁，那你娶我吧?&rdo;

我這麼一說，他的淚便止不住了。

我忙道：&ldo;是我錯了。你方才差點去了王爺府，我現在跟你說這些，你肯定難受。我不逼你，你別哭了。&rdo;

我著急得要死，生怕他把眼睛哭壞了，只能一個勁地安慰他，結果他哭著哭著就笑了。

他用力地點了點頭，用嘶啞的聲音輕聲道：&ldo;蘇淮，我們成親吧。&rdo;

我還以為是我聽錯了，又問了一遍，道：&ldo;你說什麼?&rdo;

&ldo;我們成親，你帶我走吧。&rdo;

我聽著，竟也忍不住紅了眼。

我高興道：&ldo;好。我們今晚便成親，明日一早我就帶你走，再也不回來了。&rdo;

天權在屋裡換衣服，我把飯菜、糕點都擺到後院的石桌上，把之前埋下的果子酒挖了出來，又點了盞燈，便去他屋裡找他。

他已經穿好了衣服，果然還是男子的衣服更適合天權。

我走向梳妝檯，拿起了木梳子，道：&ldo;我替你梳頭吧。&rdo;

&ldo;嗯。&rdo;

我一邊梳，一邊道：&ldo;明日離開了長安，我帶你去玩，把凡間走個遍。等玩累了，我們就找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隱姓埋名。你若想耕田，我就給你買塊地;你若想唱戲，我就給你建個戲園子;你若想教書，我就給你辦個學堂。但此後就得你養我了。&rdo;

他笑道：&ldo;那你做什麼?&rdo;

&ldo;我?我給你做媳婦兒啊。雖然本仙君長得英俊瀟灑、玉樹臨風，但你儘管放心，我絕對不會出去招蜂引蝶的。我就每日跟在你身後，給你端茶遞水，可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