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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那樣的陣仗,想必王七娘也是嚇得夠嗆。」
昨日半夜雲帆都讓廚房的人煮了安神湯,想必是夢魘了。
雲震望著她,問:「你呢?」
玉棠朝著他一笑:「我不怕,我有你。」
雲震的嘴角抑揚不住的往上揚。
溫府中有人會給外邊的雲震定是傳遞訊息,哪怕在外多日,也知道府中發生的事情。
所以當前幾日知道把王七娘娶進府的時候,雲震便速戰速決。事後安排了一部分的人去押解山賊外,她又帶著一部分的人趕了回來。
好在及時回來,並沒有讓那王大姨母進了府。
其實玉棠沒有明說,昨日她已經在後門安排了馬車。她告訴雲帆,若是情況不對,便把王七娘先帶走,切不能讓他寨主和她先前的計劃白費了功夫。
許是牧雲寨的男兒們都是一赤城熾烈的心,所以雲帆當即道王七娘既然已是他的妻子了,他便是豁出一條命也不會讓王家人再把她帶回去。
好在現在都化險為夷了。
玉棠整理好了衣襟,又給雲震整理了一下,隨後才讓人把他們領到小廳去。
玉棠和雲震入了小廳,王七娘卻忽然跪了下來。
玉棠一愣,忙道:「你做什麼,快些起來。」
王七娘朝著她磕了一個頭:「表姐的大恩大德,七娘無以為報。」
玉棠看向雲帆,「你快些把你的妻子扶起來。」
雲帆把王七娘拉起。
玉棠這才看到王七娘的眼睛又紅又腫。看來來這之前還哭了一場。
雲震看向雲帆的目光多了幾分怪罪:「你就不能哄哄?」
雲帆一下子有些無措了,想要解釋吧,但又不知怎麼解釋。
他也是昨天才知道女人是水做的,哭得再久,眼淚都不會枯竭。而且你哄什麼,她都像是沒聽到似的,自己哭自己的。
所以這樣讓他怎麼解釋,總不能說是自家媳婦太能哭了,怎麼哄都哄不住?
王七娘在一旁,窘迫的道:「是我自己沒控制住。」
雲震還是冷瞥了一眼雲帆,隨即才道:「今日你們收拾一下東西,明日一早回晉州。」
王大姨母雖然現在沒有了興風作浪的本事,但誰也不知道會不會狗急了跳牆,來狠的。
而讓他們小夫妻兩個會晉州也是先前早已經決定好了的事情。
王七娘看向玉棠,聲音因哭得沙啞:「七娘來這,是想把這還給表姐。」
說著,她從袖中拿出了一張紙遞給溫玉棠。
玉棠接了過來,開啟來看才知是她的身契。隨而抬起眼眸,疑惑的看向她。
王七娘:「我是王家的人,表姐還是把身契拿著,若是有那一日七娘做了什麼錯事,且憑表姐處置。」
玉棠默了默,隨而看向她身旁的人,把身契遞了出去:「雲帆,拿著。」
雲帆一愣,看了眼寨主夫人,又身旁的媳婦,最後看向雲震。
雲震挑眉:「拿著。」
好叻!
雲帆麻利的接過。來前,王七娘便把要把身契給溫玉棠的事情給說了。
其實雲帆覺得沒有必要,只是她執拗,他勸不過來。
若是寨主夫人給他就接,只怕回去後,他這新娶的小媳婦又該哭了,現在寨主讓他拿的,他也有藉口了。
——寨主命令的,不能不從呀!
見雲帆接過了身契,玉棠才語重心長對她說道:「一個人若是心定的話,即便沒有任何的約束,他的心都是定的,不會動搖。但若是心智不定的人,哪怕再多約束,與他而言都是徒勞。」
一旁的雲帆非常認同的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