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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要是都吃了一驚的話,那我這一驚比他們誰都厲害。
“G。D。L。,”為了要找些話說,我就故意說,“很可能是代表嘉波莉·某某·萊格特——那是科林森太太結婚以前的名字。”
柯頓這一下可得意了:“你說得對極了,完全可能。”
門口有個深沉的嗓音說道:
“你們可有搜查證嗎?沒有搜查證,你們到這兒來搞什麼名堂?你們這是入室偷盜,而且還是知法犯法。”
那是哈維·惠登。披了件黃色的雨衣,高大的個子堵住在門口。那濃眉大眼的臉上是陰沉沉、氣沖沖的。
弗農剛開口要說:“惠登,我……”
司法官柯頓卻狂叫一聲:“就是他!”便從上衣裡拔出槍來。
就在他向門口那人一槍打去的時候,我趕緊把他的胳膊一推,結果子彈打在了牆上。
惠登此時的臉色已是驚奇多於憤怒了。他往後便逃,出了門飛奔下樓。柯頓被我這一推,心裡惱火。他直起身來,罵了我兩句,也跑出門去,追惠登去了。弗農、菲尼和羅利都站在那裡,睜大了眼睛望著他們的後影。
我說:“這種事情應該是堂堂正正,沒什麼見不得人的,可是這實在叫我看不懂。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誰也沒來告訴我。我說:“羅利,我們在科林森家檢視的時候,這把梳子連發刷明明是在科林森太太梳妝檯上的。”
治安助理不冷不熱地點了點頭,眼睛還是直望著門口。門外現在沒有聲音傳來了。我就問:
“柯頓會不會有什麼特殊的理由要故意陷害惠登?”
治安官說:“他們是不怎麼要好的。”(這我早已看出來了。)
“你看呢,弗恩【注】?”
地方檢察官把瞅著門口的目光收了回來,把那堆東西還用原來的毛巾包好,往自己的口袋裡一塞。“跟我來!”他喝了一聲,就大步下樓去了。
前門開在那兒。柯頓和惠登看不見蹤影,也聽不到一點聲音。前邊大門口停著一輛福特,在那兒淋雨,車是惠登的。我們上了車,弗農開車,把車開到了小海灣邊的那座宅子前。我們砰砰砰直敲門,半天才有個穿著灰色襯衣襯褲的老頭兒來開,他是治安官派在那兒照看房子的。
那老頭兒告訴我們,當天晚上八點鐘柯頓來過,說是沒什麼事,不過是再來隨便走走看看。他,也就是看房子的老頭兒,心想來的是司法官,該用不到在旁邊看著吧。因此也沒有去打攪他,就一切都聽他自便了,據他所知司法官並沒有拿走過科林森家的什麼東西,不過這種可能性當然也不能說絕對沒有。
弗農和菲尼把老頭兒狠狠罵了一頓,我們就回凱薩達去了。
羅利跟我坐在後座。我問他:
“這個惠登是個什麼人?為什麼柯頓要跟他過不去?”
“是這樣的:首先,是哈夫的名聲不大好,從前這一帶酒類走私很盛行,他跟這號買賣有些糾葛,而且他有時還有些官司惹身。”
“是嗎?還有呢?”
治安助理皺起了眉頭,吞吞吐吐的,在想該怎麼說合適,可是他還沒有想好,車子已經在黑咕隆咚的街道轉角上一座掛滿藤蔓的單幢小樓前停下了。地方檢察官帶路登上前門門廊,按了按門鈴。
不一會兒樓上響起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是誰呀?”
我們不得不退到臺階上,才在二樓的一個視窗裡看見了她——原來是柯頓太太。
“迪克回來了嗎?”弗農問道。
“沒有,弗農先生,他還沒有回來。我正有點著急呢。請等一等,我就下來。”
“不用費事了,”弗農說。“我們不等了。我明天早上再跟他碰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