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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長嶺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他們怎麼會找上我?」
軒轅姬哭笑不得,又有些歉意:「善水師弟,這事與你無關,我明日同他們說清楚,再找旁人應戰就是。」
「可是……」聽說月荼非常厲害。
柳行舟就在一旁,替他答應下來:「我替他去比。」
第30章 ·
這話一出, 不說軒轅姬和其他弟子如何,鍾長嶺也是一愣。
「你替我比?」腕帶鐐銬的少年撓頭,「可我是太虛門弟子, 你是洞真派的。」
「無妨,我早就想領教月荼的劍術了。」柳行舟笑了笑。
他膚色蒼白, 像是體弱多病, 唯一雙眼睛冷若寒冰, 尋常人不敢與他對視,多看一眼似乎都會被眼裡的刀刃刮傷。
這樣一個人,竟還笑了笑。
一旁洞真派的幾個師弟跟見了鬼似的, 他們什麼時候見柳師兄笑過?當然,對敵人的冷笑不算。那笑容轉瞬即逝,目光移到他們身上,又變成了熟悉的冰冷。
這才對嘛。
洞真派弟子放下心來。
「可是……」鍾長嶺還是覺得哪裡不對。
柳行舟淡淡道:「月荼自負劍術了得,聽聞他還向其他幾派弟子發出邀約,我為何不可?」
洞真派弟子:原來如此。
月荼挑遍所有人,就是不找他,是覺得柳師兄不配當對手?
豈有此理!
師弟瞬間來了勁兒:「善水小兄弟莫急,有我們柳師兄在, 必不會讓那個月荼對你下手。」
軒轅姬抱著食鐵靈獸餵金玉竹,忍住了, 沒說出聲。鍾長嶺還是覺得不對勁,柳行舟瞥他一眼,沒再問他,直接轉身離開。
「哎等等我。」鍾長嶺身上帶著鐐銬, 跑不快。巫族這事兒說出去麻煩,宗門內統一了口徑, 都說這是他體弱,師父特意給他套上鍛鍊用的。多日習劍、藥浴叫他不至於像最初那樣走都走不得,可也跑不快,踉踉蹌蹌的,腳上兩隻鐐銬偶爾碰撞,叮叮噹噹響,看著十分可憐。
至少洞真派的幾個弟子就忍不住面帶同情。其中一人問:「善水小兄弟需要戴多久啊?」
軒轅姬不好說,搖搖頭:「我也不知,待他功法煉成便好了吧。」
那頭,鍾長嶺氣喘吁吁追上柳行舟,後者放慢腳步等他,皺眉:「不過一副鐐銬,便累成這樣?」
這話聽著耳熟,鍾長嶺想起自己師父也說過類似的話,深以為然,有些羞愧:「是我太過體弱。」
柳行舟上上下下打量他,還沒等鍾長嶺再勸他,對方忽地問:「我有一步法,你學了興許有些用,可願隨我學?」
少年愣了愣,想起聽聞過的洞真派有幾門絕妙身法,連忙拒絕:「這……你洞真派術法,我怎麼好……」
柳行舟不耐煩了,冷冷道:「並非洞真派獨門秘技,我自己改進過,無妨。」
鍾長嶺沒搞懂對方為什麼非要傳功法給自己,他預感到自己再不答應,對方或許會和自己斷交。
「柳師兄莫急,我也需要問問師父。」
柳行舟點點頭:「你問吧。」
當著他的面,鍾長嶺不得不取出翎羽,傳音詢問,和以往一樣,師父的回應來得很快:「無妨,你自便即可。」
既然師父都說無妨,那就是真的……沒關係吧?
二人去了一間隱秘些的練武場,柳行舟真應允了他的承諾,將他自創的身法教導給鍾長嶺。
少年人戴著鐐銬,沉得很,那副鐐銬不僅重,還壓制靈力,練習起來更加不便。柳行舟卻沒不耐煩,演示過幾次後,又將要訣說與他聽,太陽落山前,鍾長嶺已把身法前幾式學了個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