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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是,殺死。
「秋師妹可真厲害,竟能把柳行舟逼到這個地步。」
「確實,這一局誰勝誰負還真不好說……」
場中花瓣更多,更密集,不僅如此,秋葵畫筆一揮,又畫出幾隻靈獸,蒼鷹盤旋,猛地飛撲下去,要從柳行舟身上叼下一塊肉。後者一刀將那隻鷹砍成兩半,蒼鷹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悽厲哀鳴,秋葵步伐一頓,被餘波擊中,盾牌破碎。隨後,又有猛虎撲上去,糾纏一番後依舊被砍碎,化為光點。
秋葵唇角溢血,下筆不停。柳行舟全身被花瓣刮出不少血痕,刀勢反而更加兇猛。
誰都能看出,他們已拼盡全力,或許在今日,他們就要將新仇舊帳一筆算清。
鍾長嶺低聲道:「他們一定要拼個你死我活嗎?」
他有些難過,不希望秋葵出事,也不希望柳行舟受傷。
軒轅姬低聲道:「放心吧,洞真派的長老一定不會放任的。」
那兩個人雖然叛逆,倒是出乎意料的很聽宗門的話。
鍾長嶺這才把目光投向四周,果然,洞真派的幾個長老都來了,一臉嚴肅,隨時準備要出手。
兩人靈力幾乎都如大海般無窮無盡,不見疲累。見這樣耗下去不會有結果,秋葵躲閃的步伐慢慢停住,正撕咬著柳行舟胳膊的毒蛇也消失不見。她提起筆,注視著柳行舟那雙充斥著殺意的眼睛,慢慢畫下。
一束藤蔓憑空破土而出,不過數息已長至三人高,更多藤蔓冒出,張揚扭曲著,躍躍欲試。
似乎接到了同樣的訊號,柳行舟同樣不再揮刀,他與那雙同樣包含殺意的雙目對視,竟伸出手,掌心握在刀刃上,而後,一點點下劃。
「他這是在做什麼?」鍾長嶺驚訝。
軒轅姬面色凝重:「血祭,這一式很少人使用,雖然能讓攻擊的力量大大提升,但血祭之人免不了有一段時間身體虛弱。」她眉頭皺起,不贊同,「何必呢?」
再怎麼鬧不合,他與秋葵也是同門中人。近日妖族禍亂,想必到時候大家都要去對抗妖族,他若虛弱下去,反而拖累了宗門。
與之相反,月荼欣喜不已。他沒料到,秋葵竟能將柳行舟逼到這個地步。血祭法器,他至少要調養一個多月。
他盯得更緊,一眨不眨地注視臺上二人。
洞真派跟來的宣長老氣得不行,奈何這兩人怎麼勸都不聽,他們眼裡,似乎都只有殺了對方這一個目標,其餘一切都入不得耳。
軒轅姬再仔細一看,面色更加凝重:「竟然是鬼面藤。」
鍾長嶺問:「什麼是鬼面藤?」他只看著地面憑空生長出的藤蔓扭曲虯結,表皮長滿怪異凸起的斑紋,恰似一張張鬼面,可怕得緊。
軒轅姬卻沒空搭理他了,從袖中抽出一枚玉簡拍上他額頭:「第五卷 第六十三章。」
鍾長嶺乖乖看書去,看完更加緊張。
他們不會真的,不死不休吧?
長刀腥紅,重重插入地面,以刀身為中心,血紅色刀光以摧枯拉朽之勢猛地向外迸張。
在那一刻,聲音似乎都靜止,刀光過於耀眼,難以直視,只有一片空茫的虛無。
不過一瞬間,喧囂風聲重新灌入耳中,幾經加固的陣法終究還是沒有抵抗住,四散崩潰,與此同時,陣法中倒飛出一道紅色身影。
弟子們早有準備,在柳行舟落刀前各自乘上法器逃得遠遠的。軒轅姬懷中小獸猛地變大數倍,載上軒轅姬與鍾長嶺拔腿就往外跑。
幾位長老各自出手,結成大陣,只可惜,柳行舟像瘋了一般發動的最後一擊,威力極大,幾人聯合臨時布陣竟有些招架不住。
「胡鬧。」
一道輕柔女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