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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元西不自覺地低垂著頭,「原來是隕落在北境鬼原的弟子,各位還請節哀。」
「最難過的可不是我們,聽說她還有一位許定終生的心上人,最難過的該是這位未曾見過的深情郎。」殷洛笑眯著眼道,「青櫻師妹估計還在地下等著這位深情郎,我們北斗一致決定,等找到這人,可得馬上成全對方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約定。」
千里納悶道:「一方已逝,這要怎麼成全?」
殷洛哈哈笑道:「這還不簡單,當然是殺了這深情郎下去陪我師妹。」
千里聽得懵住,還沒等他感嘆北斗作風彪悍,又聽付淵若有所思道:「可話說回來,若那男子沒有遵守約定,反而轉頭娶了別的女子成了負心漢,那就不能這麼簡單了。」
殷洛狠狠點頭:「對對,要是從深情郎變作負心漢,肯定不能死得太便宜。」
付淵扭頭看他:「千刀萬剮?」
殷洛搖頭:「碎屍萬段吧?」
黑狐面問崔元西:「崔少主覺得該如何?」
崔元西始終低垂著頭,走在陰影中,面色變得晦暗不清,他輕扯嘴角道:「北斗弟子的恩怨,我應該不好插手建議。」
殷洛無趣地嘖了聲,扭頭看陳晝:「你說呢?」
陳晝沒好氣道:「千刀萬剮碎屍萬段都被你倆說了,我還能說什麼?」
殷洛咋呼道:「你怎麼沒得說啦!你以前可是一肚子壞點子,論折磨人的手段最在行吶!」
陳晝撩撩眼皮:「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我失憶了。」
殷洛收回搭在他肩上的手,搖頭晃腦地感嘆:「算了算了,失憶的小可憐。」
北斗的大家長們任由弟子討論這些殘暴的話題,也不管南雀的人聽了什麼反應。崔瑤岑走在前邊與葉元青同行,卻時刻注意著後方的北斗,聽見付淵跟殷洛兩人那些話氣得臉色越發難看。
陰陽怪氣,含沙射影,這分明就是在針對她南雀!
跟在北斗身邊的崔元西更是時不時就要被拉來問一下他怎麼看,他怎麼想,語氣從最初的平淡逐漸變得陰沉。千里則覺得氣氛越來越壓抑,等把人送到西殿後,他第一個腳底抹油轉身就跑。
遠離少主與北斗一行人後,壓在頭頂的重力瞬間消失,空氣都變得美妙起來。
北斗等人到時已經是深夜,等安頓好住處休息,又是一個時辰過去,遠處的天色也變得矇矇亮。
該休息的都躺下休息了。
崔元西睡不著,連去罵幾句江盈為什麼要突然出來露臉讓北斗發現都來不及,急匆匆趕去邊界峰,恨不得一天十二個時辰都待在青櫻身邊守著。
崔瑤岑發現後氣不打一處來,這關鍵時候還來犯蠢,於是對這不爭氣的弟弟又打又罵,強制把人從邊界峰帶出來,並下令:「婚禮沒結束前,你休想再去看她一眼!」
北斗的到來讓南雀的人莫名變得越發謹慎。
崔瑤岑確信北斗這次來者不善,但又有自信他們不敢亂來,因為承受不起惹怒朝聖者的後果。
恐怕後續也就只敢像今晚一樣打打嘴炮,在嘴皮子上佔點威風。
曲竹月推開窗能看見庭院裡開得正盛的花樹,她靠在窗邊,目光卻落在花樹下亮著光芒的石燈,天璣與開陽敲門進屋來。
「鄲峋太累睡下了。」天璣說。
曲竹月:「讓他睡。」
鄲峋這段時間在朱雀州又忙又累,也確實該休息會。
開陽守在門邊,加固隔音陣後才道:「沒想到葉元青也來了。」
「這種情況有所預料,但有神木弓在,在崔瑤岑走後,也能困住葉元青一段時間。」曲竹月神色平靜道,「何況他不一定會插手。」
天璣隨她望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