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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求救的目光在殿中掃來掃去, 但哪個又敢冒著得罪兩位高位妃嬪的風險出來替她解圍?一個個都垂下頭去,只剩林昭儀笑盈盈的, 貓戲老鼠般地盯著她:「李婕妤,怎麼不說話呀?」
「夠了!」顧賢妃低斥一句,「這裡是貴妃娘娘的柔儀殿,不是你的春和宮!」
林昭儀像是看見了什麼有趣的玩意,手中團扇一揚,突然嬌笑了起來:「賢妃姐姐何必動怒,妾不過白開一句玩笑罷了!」
「開什麼玩笑,說出來讓本宮聽聽!」
林昭儀驀然抬首,只見柔貴妃已經搭著宮女的手臂,從殿後轉了出來。
眾妃嬪立刻起身,欠身拜了下去:「妾給貴妃娘娘請安!」
柔貴妃在殿上落座,淡淡道:「都起來吧。」
各位妃嬪又依次落座,只聽柔貴妃道:「林昭儀,你開的什麼玩笑,說出來讓本宮也聽聽?」
林昭儀就是再肆無忌憚,也不能當真當著柔貴妃的面把她方才的話說出來,訕訕一笑:「沒什麼,妾不過隨口一說,難登大雅之堂,還是不說出來汙了娘娘的耳朵了。」
柔貴妃冷冷道:「既然難登大雅之堂,就不要隨意開這樣的玩笑,免得丟了自己的臉!」
原本在晉陽公主未曾離京前,柔貴妃雖然掌管宮權,卻一直秉持著「少說少錯,少做少錯」的原則,寧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不願管的太多,就怕出了什麼差錯要牽連到景曦身上。
但是自從景曦被逼得自請離京,又在離京路上遭遇了刺殺,柔貴妃一改從前的溫吞作風,先借著太子被禁足的機會收走了顧賢妃手中協理的那部分宮權,在林昭儀得意起來的時候,又毫不客氣地對她加以打壓。
因為對柔貴妃和景曦既愧疚又憐惜,熙寧帝默許了柔貴妃的做法。這種情況下,自然沒人傻的一頭撞上去給柔貴妃開刀,就連一貫張揚的林昭儀,都暫時收斂起了氣焰。
林昭儀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面上還得賠笑:「妾身受教了。」
「罷了。」柔貴妃不耐煩地擺了擺手,「無事就各自回去吧。」
往常柔貴妃是一定要留她們下來敲打一番的,今日早早將她們打發走,林昭儀反而不習慣了。她一邊隨著妃嬪們往外走,一邊還止不住地頻頻回頭往柔儀殿看去。
她往回看的時候,正巧看見一頂青色軟轎在柔儀殿門口停住,從轎子裡下來了一個身形裊娜的女子,烏髮霜衣,神色清冷。
「那是……」林昭儀感覺有點眼熟,她想了半晌,雙手一合,「是謝家那位裴夫人!」
她冷笑一聲:「怪不得著急打發本宮走,想必是晉陽公主來信了,才沒空刁難本宮——什麼東西,一個沾了端穆皇后光封的貴妃罷了!」
「娘娘慎言!」隨行的大宮女嚇得臉色慘白,「這裡人多口雜,傳出去可是要命的!」
林昭儀哂笑:「看你那老鼠膽子!」只是終究沒有再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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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夫人清晨被柔貴妃傳入宮中,收到了謝雲殊請晉陽公主幫忙捎回來的一匣子信。
柔貴妃還很是艷羨:「駙馬孝順,寫了這麼多信回來。」不像她可憐的昭昭,外家無能,親眷淡薄,一共寫了三封信回來,除了她和熙寧帝,剩下一封信還是給暗衛的。
回到謝府之後,裴夫人將信整理了一遍,遣人把給謝丞相的信送過去,又派人將謝雲殊寫給外祖父和舅舅的信儘快送去,這才拆開了謝雲殊寫給她的信。
謝雲殊在信中說他的處境並不算差,晉陽公主並非苛刻之人,晉陽的風貌也不壞,唯一憂慮的就是肩膀上傷勢未好,不宜過多撫琴。
另外,他提及謝丞相曾經再次要求他往京中傳信,被他以裴夫人為藉口推拒了,請裴夫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