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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公墓超市買了一捧茉莉花和紙錢,拾級走到最角落的一座雪白的矮別墅,別墅點綴著淺綠的茉莉,時隔十年依舊很新,他蹲下身子,將茉莉放到她的墓碑前,迎著冷風點燃一袋紙錢。
愛妻路顏之墓。
天陰下來,大朵灰雲遮住頭頂的光,路嘉軒看著路顏的黑白照片。
那張照片是她大學時候拍的,那時候他還是事業剛起步的小職員,而她是客戶的千金,因為同姓,讓他對她倍感親切。
那天話劇社表演《傲慢與偏見》,他為了談成一筆生意,和她套近乎,不愛這些雅俗話劇,但還是陪她看完了整場話劇,路顏同他說伊莉莎白和達西,說她厭惡極了為了物質、為了金錢的婚姻,說起理想婚姻,說起她對將來的婚姻暢想…
那天送路顏回家,遇見了一家裝修極其有個性的照相館,她愛上裡面一張海報,提出要進去參觀,留下了這張黑白彩色照片…
路嘉軒看著紙錢燃燒成灰燼,路顏透過黑白照片看著他,那天她的眼睛會說話,所以他犯了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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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念吃完早飯上樓,剛開啟門,就看見路錚正坐在她的寫字桌旁,他正翻著她的試卷,她害怕被林嫂看見,到時候和路嘉軒他們說些什麼,關上門,走過去搶走了他手裡自己的試卷。
「等會想去哪兒?」他問她。
她把試卷摺好塞回參考書裡:「隨便。」
「看電影吧。」他說,把位置騰給她,自己挪到床邊,「最近重映《忠犬八公的故事》。」
徐念搖頭:「不想看這個。」
「有想看的嗎?」
「沒,但是不想看感人的。」徐念開口。
「那先去電影院,到了再挑。」
徐念表示可以。
她拿起椅子上掛著的外套,套上。
「太瘦了,現在的胸都沒有以前大。」他吊兒郎當說。
徐念下意識捂著胸口:「流氓!」
他抱臂看她紅透臉,拿手機咔咔拍了張照:「怎麼過了兩年還半點不長進,動不動耳根就紅,臉皮兒薄得跟紙一樣。」
徐念伸手搶他的手機,卻被他故意用腳一絆,整個人撲在他身上一起栽到床上,她耳根還燙著,忍不住想爬起來,卻被他伸手攬著後背,她一時僵直不敢動彈,心口撲通撲通跳得極快。
外頭的陽光燦爛,徐念趴在他身上,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就這樣擁抱了十分鐘,安靜得沒有任何聲音,卻足夠給人時間去消化蔓延到心口的思念。
徐念爬起來的時候,她感覺腿間有個硬東西,不小心硌了下,看見他痛呼一聲,蜷縮著。
「怎麼了?」徐念關切問。
路錚額頭冒著細汗,眼睛緊閉著恢復了好一陣。
「差點兒你就沒老公了!」他有些惱意,剛剛那一下差點沒要他命。
徐念推他:「下流!」
他總算恢復了,沒那麼疼,起身,握住她的手:「走,跟流氓去看電影。」
徐念承認她臉皮確實沒他厚,說不出髒話,由著他握著她的手。
她想起林嫂還在外面忙:「林嫂會看到的呀!」
「看到怎麼了?哥哥不能牽妹妹手麼?」
徐念覺得他胡攪蠻纏:「小時候沒事,可是我們都十八歲了!」
路錚輕挑勾唇,伸手開門,又在開門的時候,把她抵在門口一側的牆上,咬住她的唇,門敞著,似乎宣告著他們的姦情,徐念嚇得想掙扎,奈何力氣沒他大,眼睛不敢閉,視線落在外面,生怕林嫂突然路過。
每一秒心都提在嗓子眼,呼吸不暢,緊張、刺激得感覺讓她快要窒息。
空氣稀薄,細細喘息,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