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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老警官還在忙不迭地道著歉,傅臻卻像是身處於一片真空的世界,什麼也感知不到。
她近乎痙攣般的死攥著與母親相握的手,指甲沒有意識地嵌進母親的肌理,她垂著頭,帶著不易察覺地哭腔,喃喃道:&ldo;我沒有錯……我沒有錯……&rdo;
餘堇柔顧不得手上的疼痛,心疼地將女兒攬到懷裡,輕拍她的肩膀。
她憤怒地轉頭看向那位年輕警官,一改往日的溫柔形象,破口大罵道:&ldo;你算是什麼警察!和受害人訪談時難道不知道要考慮對方的情緒嗎?連這種基本問題都做不好,還是趁早滾回警校重新學習吧!&rdo;
年輕警察氣噎,老警察卻是訕訕地鞠躬道歉,&ldo;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們的錯……我一定會好好教導他的……&rdo;
傅年氣不打一處來,甩甩手,直接轟客道:&ldo;你們走吧。&rdo;
老警察連連點頭,&ldo;是是是,等下次令愛情緒穩定一點,我們再來。&rdo;
等兩人出了病房門,那位年輕警察心中仍然氣不過,&ldo;這都是什麼奇葩的一家人!師傅你剛才為什麼要拉著我?&rdo;
老警察踹了他一腳,&ldo;不拉著你,難道還讓你繼續去丟人麼?小孩子心理防線弱,詢問時一定要循序漸進,老子平常教導你的是都被狗吃了嗎?有你這樣一上來就問人這麼多問題的嗎?人家是受害者!你卻把人當犯罪嫌疑人一樣審問!我看真該像傅夫人說的那樣,把你送回警局重造!&rdo;
年輕警察躲了躲,不爽地彆扭道:&ldo;可是他們家的小孩肯定也做錯了什麼,否則人家能無緣無故欺負她?&rdo;
老警官一副無藥可救地搖搖頭,悵然道:&ldo;這個世界上就是會有那種無緣無故的壞人,以後你就懂了……&rdo;
他說罷這番話就徑直往走廊的另一頭走了,留下年輕警察不解撓頭。
……
後來警局裡又派了兩次別的女警官過來,但傅臻對她們的出現都表現出了極度的抗拒,一直躲在被窩裡不說話,傅父和傅母又是無奈又是心疼,只能讓她們先回去,等家人這邊做好溝通,再讓她們過來。
……
週六,榮時和傅涵準備一同到醫院看望傅臻。
傅涵在廚房裡鼓搗著布丁,看到榮時過來時抽空看了他一眼,手忙腳亂道:&ldo;那個阿時,你坐邊上等等,我這裡還要幾分鐘才能弄完。&rdo;
榮時不急,到了沙發坐下,隨便抽起一本雜誌翻看起來。雜誌上的頭版講述的是一起有關網路暴力釀成的社會事件。
過了兩分鐘,傅涵忙著把布丁裝盒,探出腦袋急急道:&ldo;時間快來不及了,阿時你幫我到臻臻房間挑幾本漫畫書,她呆在醫院太無聊了,可以帶給她解解悶。&rdo;
榮時不可置否地挑挑眉,合上雜誌,他眉間沒什麼波瀾,淡淡然地站起身來:&ldo;嗯,你慢慢來,我去拿就好。&rdo;
輕車熟路地上了二樓,傅臻的房間沒鎖,他很容易就走了進去,屋裡的裝潢和上次來時一般無二,只是少了點人氣。
一個牆壁的書架上塞滿了各種漫畫單行本和限量繪本,看起來都不太像是一個女孩的房間。
他隨意抽了兩本看起來不錯的少女漫畫,眸光掃到她桌子上躺著的白色隨身聽,驀地輕笑了一下,眼底染上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