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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糖變了,卻也可以說沒變,這些年來她並不比其他人好過,卻還是像小太陽一樣不停安慰鼓勵著他……
……
傅臻回到家後,傅年和餘堇柔也都吃完晚飯。知道她每週五都會去朋友家一趟,也沒多問,只是和她聊起一些學校的事,問她錢夠不夠花,和朋友相處的好不好,有沒有發生什麼不開心的事。
傅臻乖乖地一一作答,在最可親可愛的家人面前,她還是那個聽話懂事的小女兒,體貼的從不讓人擔心。
用傅涵的話來說那就是:她們家臻臻就連正常青少年該有的青春期都沒有過,實在是太好養活了。
許是經歷了車姨癌症期間的人情冷暖,傅臻對家中的親情格外珍惜,週末時間逮著空了就和父母嘰嘰喳喳地聊個不停。若是讓學校裡那群以為她是&ldo;高嶺之花&rdo;的同學看了,定是要大跌眼鏡。
不過這個週末稍稍有點特殊,下週開始就是學校一學期一度的魔鬼考試周,作為一個節節上課都在摸魚的差生,這段時間也是最關鍵的臨時抱佛腳時期。
兩天下來她除了單獨各抽兩小時畫畫,其餘時間全用來看筆記複習了。
是的,買畫除了花錢還有其他形式,一個是平常的課後作業答案,還有一個就是各科的期末筆記了。對傅臻來說,作業答案的正確率沒有講究,是人都行;但期末筆記就很挑了,必須是班上成績前五名的同學。
而週五給她筆記的那個女生基本可以說是她合作已久的&ldo;老客戶&rdo;了。
傅臻最後是週一早上回的學校,因為連夜熬著複習,精神也不太好。
下午是第一門考試,中午和王淼去食堂吃完飯,就準備回寢室先午休一段時間。
路上王淼絮絮叨叨地講著週末出去玩發生的趣事,不知想到了什麼,搭著傅臻的肩吐槽道:&ldo;對了兄臺,你怎麼沒告訴我悅天的門票要一千多啊,這也太壕了吧,比迪士尼都貴,要不是我家裡有礦,估計連大門都邁不進去。我和我家男票可是從天亮玩到天黑,就為了賺回本!&rdo;
傅臻愣了愣,她記得初三那年去玩時是榮時買的門票,她強硬的說一定要由她請客,闊綽地拿了兩百把他打發去跑腿,自己則坐在一旁休息,那人買了票回來還還她一百,說是門票一人五十……
驀然沉默下來,許久,她才低低道:&ldo;抱歉,我就小的時候去過一次,不太記得票價。&rdo;
王淼愣了愣,悄咪咪地拉了拉嘴巴上無形的拉鏈,一副說錯話的模樣。
作為一個朝夕相處的中國好室友,王淼對傅臻日常生活中的觀察可以說是用細緻入微來形容。
她對傅臻身世的猜測,與坊間傳說的稍有一點小出入。
要知道雖然旁人可能認不出來,但她對傅臻衣櫃裡的服裝牌子可以說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那些大半都是常人買不起的昂貴貨,只是款式皆是早幾年前的過時款,一看就是那種家道中落、生活狀況急轉直下的富人孩子。
所以她對傅臻的定義一直都是遭遇不幸的落難千金,人小時候就能去得起悅天,完全就在情理之中。只是她方才卻無意間不小心揭人瘡疤,讓人回憶起過去的傷心往事,實在罪過罪過。
最後兩人是沉默著走回寢室的,一個不知想著什麼心事重重,一個則為自己說錯話而感到叫苦不迭……
躺到宿舍的床上後,疲憊不堪的傅臻卻又一點都睡不著了。
頭頂的空調散發著呼呼的冷氣,讓人舒爽不已,但傅臻卻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對勁了,心跳不對勁,呼吸也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