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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裡奧大人也沒有辦法。

他們沒有責怪裡奧的意思，知道古牛族能夠撐到現在，這位族長已經盡力。畢竟這片大陸早就沒救了。

「節約點呢？」

聽到裡奧的話，伍利苦笑一聲。

這就是節約後的估計了。如果不節約，一餐差不多就只能夠吃這些了。

說來有點不好意思，當初鬣狗人襲擊兔族，他們古牛族並沒有出幫忙，反而去了鬣狗人後方，想要看看有沒有什麼食物。

可沒想到鬣狗人的倉也是乾乾淨淨。

的確，到了現在，不管是哪一個族群內部都已經彈盡糧絕了。

見伍利不說話，裡奧嘆了口氣，他站起身，道

「帶我去倉看看。」

跟兔族不一樣，古牛族是建造房屋居住的，他們身後有一個洞穴，洞穴身處還有一塊能夠耕種的良田。

只是最近這點田地的土質也越發糟糕。他們古牛族其實非常擅長耕種，自然也明白一塊土地必須要休養生息，不能連續耕種。

可他們能夠如何呢？

能夠產出食物的也就這麼一塊地方了，他們只能涸澤而漁。

不種田沒有食物就只能死，種了田就會消耗土地的養分，養分消耗後田地就不會再有產出，還是會死。

他們陷入了一個惡性迴圈，再也沒有方法能夠逃出去。

裡奧腳步蹣跚的走著，他年紀很大了，身體也不好，甚至有點一瘸一拐的。伍利想要扶住他，可被裡奧拒絕了。

「我還走的動。」

洞穴很暗，只有螢石散發的點點亮光能夠照亮一點道路，裡奧很快就到了洞穴身處的田地內，這一次土地上的苗不再是嫩綠色，而是一種奇怪的淡黃色。

顯然，這些苗出了問題。

裡奧深深的吸了口氣，蹲下，他狠狠心拔出一顆苗，發現這些小苗根子上就已經爛掉了。

「這」

伍利顯然沒見過這種情況，看向裡奧，裡奧搖搖頭

「別種了，把種子挖出來，還能吃一段時間。」

「可」

裡奧慘然一笑

「還能有什麼辦法嗎？」

伍利皺眉，隨後猶豫道

「這件事情我們要告訴族內嗎？」

「」

「別說了吧，我再想想辦法。」

裡奧也知道，就算他什麼都不說，可族內的人也並不是什麼都不知道的。

他們古牛族實力也不錯，但因為天性溫和，不喜與人爭鬥，所以都是靠著力氣吃飯，跟各個種族也保持了友好的關係。

就是他們這些什麼都沒有做錯的良善種族，最後也落到了這一步。

族內的人，哪一個不是瘦的皮包骨頭？而早一些時間族內年老的人，全都自願把自己活生生餓死，就為了節約糧食。

「下一餐你不用給我送來了。」

現在每個人每天都有一把草，吃與不吃，意義都不大。裡奧因為是族長，年紀又大了，族內最好的東西一般都獻給他。

他若是不吃東西，根本就撐不了多久。

「可是」

「我早就該死了。」

族內的老人願意為了種族的延續獻身，他早就應該為年輕人讓路，只是當年決定赴死的老夥計們想讓他用智慧帶領族群走出這個困局，這才讓他留下了。

他既然做不到當年跟老夥計們約定好的事情，也是時候去死了。

至於族群

裡奧渾濁的雙眼留下眼淚來，他依稀想起了很久很久之前，他還在壯年，曾經被邀請去獸神殿參與獸神祭典。

那時候獸神殿內鮮花，美食，歡聲，笑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