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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去桌子那邊看看,桌面上什麼都沒有,開啟抽屜,也是空空如也。
柳曄:「……」
都什麼年代了,電腦平板等數碼電器是標配吧,原主他,什麼都沒有?
所以,原主就身上穿一套,背上背一套,帶著一張身份證和一張銀行卡,就這麼從武家過來了?
柳曄開始懷疑那張銀行卡里其實一分錢都沒有,原主之所以帶在身邊,是因為武家給了他一張空頭支票,說只要霍銘復明,武家就往那張卡里打錢,算是事後付給原主的報酬。
搞不好原主只帶兩套衣服過來也是武家要求的。武家其實是想,如果霍銘無法復明,那原主這個人,就與他們一點幹係都沒有了吧。
柳曄有點手癢,想揍人。他覺得之前對待原主的媽媽他實在是太溫柔,應該把她罵到原地自盡才對!
柳曄三兩下把衣服鞋子塞進雙肩包裡,走出門去把門帶上,然後向三樓走去。
第二次來到霍銘的臥房了。十幾個小時前那次是三更半夜,因為趕著瞧霍銘的情況,見他發燒了,又急著送他去醫院,所以根本就沒辦法將這裡看個清楚。
柳曄站在門口,門開著,他一邊探著腦袋往裡瞧,一邊在身邊的門板上輕輕敲了兩下。
霍銘靠坐在床頭,他手裡拿著一款收音機,剛剛換了頻道。
「進來吧。」霍銘說話的口氣一如他沒什麼表情的臉蛋。
「滋滋滋——」收音機裡響起雜音,但過不了多久,就吐字清晰語速極其快地冒出一連串英語。
柳曄眨了眨眼睛,懵逼。
霍銘沒動。
柳曄轉頭,發現剛才被小趙扛上來的被子和枕頭正整整齊齊地壘放在桌上。於是柳曄意識到一個問題,霍銘要他來這裡以便於隨時照顧他,但是,他睡哪裡?
這個臥室比二樓原主剛才的那個大了不止一倍。中間靠牆的是一張大床,兩邊立著白色的床頭櫃。床左側不遠處有個頂天立地的書架,架子上有密密麻麻的各種各樣的書,右側空出來的地方則擺了一張頗具現代感的長桌,柳曄的被子和枕頭就放在這張桌子上,桌旁有六張椅子,兩兩相對地整齊地擺在一起。整個臥室很簡潔,很清爽,瞧著特別舒服。但就是沒有另外一張床鋪。
柳曄脫下雙肩包一手抓著將其垂在腿邊。
霍銘閉著眼睛聽那柳曄根本就聽不懂的英語新聞,一動都不動。
柳曄等了一會兒,終於忍不住開口了:「霍銘,我睡哪兒?」
霍銘倒沒讓他久等,很快就給了他答案。如果霍銘遲疑幾秒鐘,柳曄肯定會以為霍銘是故意在給他顏色看,雖然他有點莫名其妙覺得自己並沒有惹到霍銘。
「今晚你暫時先睡地上吧,」霍銘說道,「臨時決定讓你上來,沒辦法立刻就弄到床,孫康去訂了,明天才能運過來。」
柳曄下意識覺得想要張床還不容易嗎?別說霍家有錢叫商家隨便調貨了,就講這山莊裡,沒人睡的床沒有兩張至少也有一張吧。
但霍銘說得如此一本正經,叫人覺得他不可能騙人。
他怎麼可能騙我呢?騙我對他來說有什麼意義?我跟他又沒什麼仇什麼怨。他肯定不會騙我。柳曄腦中是一連串的自問自答。
他想了又想,理智和感性最終全都選擇了霍銘。霍銘這個原書中終生失明最後還慘死的可憐人,他當然要相信他了。
「那你叫孫先生找人給我弄張涼蓆。」柳曄接受能力很強。
霍銘點了點頭。
柳曄見他不想說話,似乎需要專心致志地聽英語新聞,便自行走到桌邊,從下方拉了張椅子,坐下,安安靜靜地等著。
夕照的光從窗戶處斜射進來,混雜著空調的風,變得暖暖,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