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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爸爸還沒回來，楊媽媽大約等他到十一點多的時候才睡，楊思思斟酌了一下，在黑暗中拿起了電話，撥了楊爸爸的手機。

結果楊思思聽到電話那邊的聲音，整個人心都寒了。

“喂？”電話那邊傳來了她十分熟悉的女人的聲音，這個聲音楊思思一輩子都記得——是遲玉。

楊思思握著電話的手狠狠攥了攥，心好像被人擰了一下，“您好，請叫楊宏軍接一下電話。”

電話啪一聲被結束通話，電話那邊傳來了忙音。

楊思思沒有放棄，接連打了三個電話，電話那邊才重新接起。

“您好？”楊爸爸醉醺醺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來。

楊思思靜了一下說道：“爸爸我是思思，這麼晚了該回家了，媽媽還在等你回家睡覺呢。”

“哦是思思啊。”電話那邊還有音樂的聲音傳來，應該是在ktv，“你要好好學習知道嗎，只是才能改變命運，有了知識你才有未來拼搏的一個本錢……”

楊思思深吸了口氣，“爸爸這些話你回來和我說好嗎，我現在在等你回家。”

“思思等爸爸回家呢啊，想爸爸了吧，那爸爸這就回去。”要是正常情況下楊爸爸說這種話楊思思還會感動一下，可他現在醉醺醺的估計說了什麼他自己都不清楚。

電話結束通話之後，楊思思等了半個小時還不見楊爸爸回來，就又催了三個電話，到了一點半楊思思才聽到楊爸爸開門進屋的聲音。

楊思思知道自己必須要和母親談點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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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楊爸爸照樣還是沒回家吃飯，楊思思一邊吃飯一邊與楊媽媽聊天，想借機點點她。

“媽媽昨天爸爸後半夜才回來的吧。”

楊媽媽給楊思思夾了塊肉，“怎麼了思思，是不是爸爸回來的動靜太大，把你吵醒了。”

“沒有，我只是覺得他回來的太晚了。”

楊媽媽看著楊思思的眼睛，教育她說道：“你爸爸要工作很辛苦，在外面努力賺錢供你讀書，咱們要體諒他。”

楊思思點點頭，“我是可以體諒爸爸，可是媽媽你晚上都看不見爸爸，每天早上又起很早就上班了，這樣你不覺得寂寞嗎。”

楊媽媽目光抖了一下，然後很快笑著掩飾過去了，“你小小年紀懂什麼寂寞，媽媽爸爸能養大你就很幸福了。”

楊思思看楊媽媽可疑迴避問題，又換了個角度，“媽媽或許你覺得無所謂，可是爸爸這樣天天都在外奔波，日子久了還會把你放在心上嗎？”

“思思，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希望爸爸媽媽離婚嗎，是不是你奶奶家裡有人和你說什麼了。”楊媽媽有些生氣了。

楊思思看了楊媽媽的態度，就知道她現在骨子裡還是個包子，不然後來也不會被遲玉登堂入室，連一分錢的撫養費都沒給她爭取到。可如果沒有這樣的挫折和磨難，也不會有日後那個堅強的楊媽媽，能夠作為一個女人在建築業闖出了自己的一片天空。

“沒有，我只是覺得你得多跟爸爸在一起，不能總是想昨天一樣摸不到他的人。”

楊媽媽的表情緩了緩，“沒事的思思，我知道你爸爸是什麼樣的人，我相信他。”

楊媽媽又死迴圈的把話說回來了，楊思思就不好再說什麼了。

對於楊思思來說，相比於看到一個為了維持婚姻而委曲求全，挽回一顆根本不愛自己的丈夫的心的母親，她更願意看到一個堅忍、努力用自己的雙手拼搏未來的女強人，對於一些無法更改既定軌跡的事情，或許結束才能有新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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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的前一天，周雨彤趁著各大商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