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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帝神農洞極為廣大,沿途做上標記,路途不重複,也探尋了一日之久。
稍事調息後,雲天青面上不表,卻是感覺到心口望舒刺下的舊傷並沒有再次發作。
不由得想起以前年輕,出去出師門任務,打架闖禍,掃尾的都是玄霄,雖說少不了一頓好打,但畢竟事後還是由師兄來親手療傷。
兄弟情分有多深厚,他信,難說是在彆扭些什麼,但既然已經負情,很多事情就沒什麼好說的了。見了是尷尬,不見是遺憾,不知道此身將盡時,他這倔脾氣是不是能撐到和玄霄說上一句抱歉。
葉璣羅這丫頭什麼都不像玄霄,唯一像的一點就是認準一件事便固執得九頭牛都拉不回來……討人煩,也放不下。
看到她還是這麼生龍活虎,再瞧瞧日日漸懶的自己,偶爾想一想他們這一代人真的該散場了,這丫頭還是到哪兒都像一團燃燒的火焰一樣,鬧騰得起來。
暗搓搓地黑了一堆小鐵,葉璣羅一瞥,見隊友都好像不是很感情趣的樣子,頓時高處不勝寒地嘆了一聲凡夫俗子怎能理解我等對橙武的追求。
此時一道女聲尖叫響起,葉璣羅才發覺什麼時候東方獨幽不見了。
此地遠離人世,怎麼會有女人的聲音?
心下疑惑,葉璣羅說:「去看看。」
循聲而去,轉過一側洞穴,一陣暴風席捲而來,險些站不住腳,葉璣羅被吹得長發揚起,不自主地拿袖子擋著臉,透過縫隙看到一個身著綠絛絲衣的嬌小女子躲在素衣琴師身後,滿臉驚恐。
這哪兒來的妞?
再一看,琴師所面對的卻是一頭渾身赤炎的雙頭妖鳥,左藍右紅,正發出尖銳的鳴叫。
葉璣羅正想出手,卻見琴師仍是淡定如斯,手在虛空中虛抓一把,月光一樣的光影匯整合一把弓箭,右手一扣,光箭匯集,一陣亂射,妖鳥尖叫著撲騰片刻,一頭栽進下面的火海溝穴中。
葉璣羅終於明白琴師為什麼摔奶了……他一定有一顆暴力打輸出的心,我們要懷著博愛理解他。
那女子呆呆地看著這一切,眼裡的熱切一閃而過。
「……姑娘無恙否。」危險過去,拉開一點男女之防應該有的距離,琴師說話仍舊不緊不慢,讓人瞧不清他到底是喜是悲。
「多謝恩人搭救。」那女子聲音柔軟起來,頗有些嬌美。
那女子一身木靈之氣,在座的大多是修道中人,那女子看了看情況也就不怎麼隱瞞,只稱自己是這裡的原住樹仙,近年來許多妖物佔領此處作為道場,她與其姐便被困在此地不得出去,此次也是正要出去求援,沒想到被妖物追逐到此。
「若是諸位不棄,便隨碧痕來去見姐姐,也好一盡地主之誼……」自稱碧痕的姑娘說話的時候,眼睛看著琴師一瞬不瞬。
以葉璣羅多年看小說經驗來瞧,這女子八成是對東方上心了,東方這人看著挺溫和的嗎,接觸一下就會發現他其實性格很淡漠隨意難以接近,也就是處久了才會發現他這人拌個嘴互相吐槽什麼的還是蠻有意思。
不過確實很吸引那種不經人事的天真小姑娘……啊呸,顧蘭嘯不也是這號人?怎麼感覺像是以前的自己躺槍?
葉璣羅正深深地憂桑的時候,卻見東方獨幽腳步落後幾步,淡淡道。
「有詐。」
「嗯?她說謊?」
「因為樹靈花仙天生資質所限不得離開本體,她卻言要出去,這姑娘多半……」言未盡,話語已經昭然。
「……我還以為她是想追你所以才下了套等你去做她的壓寨夫君。」
琴師沉默一會兒,罕見地沒有反唇相譏,輕聲問道:「很介意?」
「啊?」
「……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