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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獨幽:……
楚隨風:……
楚隨風終於領會到葉璣羅她不是一個哺乳動物的種族,她是一個完全變態的種族,隨時都能變成別人……還是說她本來就是個純爺們糙漢子呢?很有可能啊==
倚欄歌榭裡的姑娘們大多唱著雜糅了吳越之地的軟語小調,娛情尚可,只不過瞧見三個面容俊秀之極的年輕人,尤其是見到長得一臉冤大頭土豪金的少年人,出手都是一水兒的足色真金子,姑娘們一個個表示已經把持不住,唱歌都走調了。
楚隨風本意是把東方拉到這來拋磚引他這塊玉,但是豈料磚頭們紛紛不給力,還沒丟擲去就碎成渣渣,實在沒臉引琴師這塊玉。不過好在有其他男客已經無法忍受這幫高富帥來搶奪姑娘們的注意力,紛紛建議他們有本事去找陳州城絃歌臺有名的琴姬一較技藝。
傳說陳州城有女子名琴姬,常在絃歌臺撫琴,琴聲動聽而頗有滄桑悲意,是為陳州音律之最。
楚隨風有些心動,回頭一瞧滿臉黑線地發現葉二少因為出手大方太招人喜歡,此時已經被姑娘們埋了。
琴師瞥了一眼,起身無視地從他身邊走過:「無妨,他斷袖。」
楚隨風:……
可惜的是他們二人去時琴姬已經不在絃歌臺,楚隨風藉口有事暫別,琴師便一個人留在陳州湖畔看暮色漸淡。
身後脂粉味和酒味混雜的身影近了,難以忽視的金黃,像是夕陽落身,盪碎咫尺夜色沉沉。
「我問你個問題。」二少爺不會醉,但似乎是故意一副醉容。
「嗯。」
少年樣的聲音帶著某種勾人的靡啞,含著半分倦色,眼光倒是極為認真。
「東方,你是不是喜歡我?」
「……」
楊柳岸,月上初梢,兩兩相望,一時無話,也不知這之後,該是兩兩相往,還是兩兩相忘。
半晌,琴師垂下眼淡淡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二少爺席地坐下,一雙點漆似的眼,不腐女孩時的朦朧茫然,而是清亮至極:「不如何,只有一個字,不。」
不意外,他一日不承認身份,這孩子便一日還以為他是散人獨幽。
頗為無奈地笑笑,道:「你心中那人,既已逝去,你又何必禁錮自己?」
「我覺得很好,雖然佛道家總是說執念是苦,但對我這樣的人來說,執迷不悟總好過麻木無感。私情已死,但執念在一天,就要燃燒殆盡……我隨時會這麼說,要將這種感情刻在骨頭裡,我喜歡的人可以不喜歡我,但無法阻止我的心意……這就是我的愛情,本就是飛蛾撲火,甘之如飴。」
這般痴慕的話,葉璣羅這裡他聽了不下百次,他是替自己去問,時而想就此斷了多餘的情緒消失不見,時而又迷惑於她似是無心又似是直白的言語。
對,他貪心於這種激烈執狂的表白,但偶爾也會想……若是待到他瘋狂之時,又是否會想將她剜骨破心,看看是真是假?
「情深不壽,何況你心慕之人太過危險……你自重。」
葉二少又問道:「那我剛才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你是不是喜歡我?」
「……你不是斷袖嗎→_→」
葉二少唇角一揚,一把按住東方的手,傾身過去:「那你叫啊,叫破喉嚨也沒人會來救你的。」
忽然背後勁風一響,一招熟悉的大風車就照著臉上呼過來……
葉二少躺倒之前還在想到底是誰偷學他藏劍武學,等到抬頭一看見義勇為的少年人,長得好像青爹冤魂降世,葉二少哭了……
「天河你個弒師的逆徒!誰教你拿風車糊我的!」
……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迴。不信抬頭看,蒼天饒過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