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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凌那個名字迸出口的剎那，言廷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繃住，避開她的眼神，掩飾般地低頭抿了一口咖啡。

但是那一瞬間的驚愣還是沒有逃過餘瀲的眼睛。

&ldo;你是不是認識他?&rdo;餘瀲問。

言廷的神情已經恢復如初，淡淡道：&ldo;並不。&rdo;

&ldo;不，你認識。你認識莫如言，你也認識高凌，你一定知道這其間的事。&rdo;餘瀲繼續說。

言廷眼神清冽：&ldo;你會不會想太多?沒錯，我是認識莫如言，我想這一點你應該早就看出來了，就在上次你們院運會的時候。高凌我確實也有所耳聞，據說是高家的公子，但是早就死了。我剛剛驚訝，只不過是因為你突然地提到他，一個死去那麼久的人，一個連高家都不會提起的人，你竟然要讓我幫你查，為什麼?&rdo;

其實剛剛餘瀲也不過是猜測，是啊，她所想的一切都是猜測，總感覺莫如言和高家有什麼關係，又見言廷剛剛那一瞬表情，才索性一鼓作氣，希望能炸出點什麼訊息的，沒想到卻是沒有訊息。

&ldo;就當我欠你一個人情吧，我想知道高凌是個什麼樣的人，還有，&rdo;她想起那天高敏在談到高凌時的語氣和神情，&ldo;高凌在高家，到底是一個什麼樣子的存在。&rdo;她說這話時眼睛了無目的地看著手下攪動的咖啡，故而沒有注意到言廷眼中的灰色和深沉。

&ldo;好。&rdo;他說。

餘瀲沒想到這麼快他就同意了，又說道：&ldo;這件事，保密好嗎?&rdo;

言廷看了看她：&ldo;你的目的是什麼?&rdo;

&ldo;什麼目的?&rdo;

&ldo;瞞著莫如言，偷偷調查高凌的目的。&rdo;

&ldo;我不知道。&rdo;餘瀲低著頭，像是在思考，&ldo;我不知道我能做什麼，但是就是覺得怪異，高家怪異，莫如言也怪異，總感覺莫氏和高氏的合作絕對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麼單純，我想……看看能不能幫幫他。&rdo;

&ldo;你竟然還懂商場?你怎麼知道莫氏和高氏的合作不單純?&rdo;言廷說。

&ldo;雖然我不懂商場上的事……&rdo;但是那段時間莫如言的頻繁加班，頻繁會議，還有對待高家的種種反常態度她都是看在眼裡的啊。

&ldo;好，我信你，我幫你查。不過在此之前，我想最後確認一遍，你的目的，真的是為了莫如言好，而不是為了離開他?&rdo;言廷眼神凌厲逼人。

&ldo;你這是什麼意思?&rdo;餘瀲問。

言廷視線轉到她左手上的小環：&ldo;沒什麼，人我會幫你查的，絕對仔細。謝謝你的咖啡，我已經付款了。走了。&rdo;言廷說完直接起身。

餘瀲也趕緊起身叫住他：&ldo;你是不是早就認識他了，至少，在他找到我之前?&rdo;

&ldo;是。&rdo;言廷說。

餘瀲回身坐下。所以他那句話的意思，問自己是不是為了離開他，是因為這個。他知道自己和莫如言為什麼會在一起，他還以為自己是不自願的，以為她這麼做是為了離開莫如言。

到現在她又有些好奇了，那麼，言廷和莫如言又是怎麼認識的呢?並且看樣子，言廷如此維護莫如言。但是這一好奇只是好奇而已，她並不想去細究，相反，她覺得這樣挺好，言廷是個優秀的人，也是個可靠的人，她不知道他和莫如言之間又有什麼聯絡，但是她知道，言廷是站在莫如言那一邊的。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