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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瀲慢慢地睜開眼睛，看見面前的一張樹葉，知道是自己大驚小怪了，表情稍微不自然，但是總好過驚魂甫定。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處境，餘瀲立馬就要從莫如言身上起來。然而這電光石火之間，莫如言突然動手，卻是要阻止她起身的動作。

&ldo;你叫什麼名字?&rdo;

維持著親近的姿勢，餘瀲有些無措地看著他，而他的目光卻不是看著她的眼睛，而像是，耳朵。

&ldo;你叫什麼名字?&rdo;見餘瀲不說話，莫如言再次問了一遍。

餘瀲趁他鬆懈，用力撐地立馬站起來，動作乾脆。

&ldo;餘瀲。&rdo;她說。但是說完她就後悔了，這幾天的相處裡面她也認清了面前這個人是個不好惹的人，看樣子就是不喜歡和人親近的，自己剛剛還往他身上撲，他該不是要找她麻煩吧?

&ldo;說清楚一點。&rdo;

聽到這個餘瀲眼睛一亮，也是，這麼說他怎麼知道餘瀲是哪兩個字，心生一計，她一本正經地說：&ldo;於斂呢，就是于姓，你知道的吧，於是的於，然後斂呢，就是內斂的斂。&rdo;

&ldo;於斂，於斂。&rdo;

從他嘴裡低吟出她的名字，雖然她知道他說的是&ldo;於斂&rdo;，可是心裡還是有種不一樣的感覺，好像是一道咒語，他是施咒人，喃喃著是在叫她的名字。

果然也是，這幾聲喃喃像是咒語，此後幾天，餘瀲逐漸見識了莫如言的偏執。

原來如此!

餘瀲的手不自覺撫上右耳，拇指和食指輕輕摩挲著耳垂，頭稍微偏了偏，想要從鏡子上看到這個小小的痣。

好像之前的很多個夜裡，莫如言也常常親吻這個地方的。

&ldo;是吧，很可愛呢。&rdo;林琳達的聲音響起，&ldo;餘小姐，還真是好看吶。&rdo;她也看著鏡子，看著鏡子裡的餘瀲，不由自主地感嘆。

&ldo;謝謝。&rdo;餘瀲說。

林琳達的瞳孔收縮，一愣，那時候她唇角勾起的弧度‐‐

真是美慘了。

林琳達坐進車裡副駕駛座，看著前面那輛車開走，然後逐漸遠離視線，悠悠開口：&ldo;我見了這麼多的人，手下幫那麼多名人做過造型，卻沒見過有哪一個像她這樣的，一笑，讓我覺得蒼白又充滿希望。&rdo;

&ldo;那是你帶上了情感去看人。&rdo;駕駛座上是喬言。

林琳達輕笑，不置可否，然後轉頭對著喬言，語氣頗為慵懶：&ldo;你不跟去?&rdo;

喬言兩手靠在方向盤上，嘴角扯了一個弧度：&ldo;跟去?我不適合。&rdo;

&ldo;還以為能看你和高家撕逼的場面呢。&rdo;林琳達假嘆了一口氣，作勢要下車。

&ldo;可我沒說我不去。&rdo;

林琳達動作一愣，明白了他的文字遊戲，又坐會座位上。

&ldo;不過所謂的撕逼場面恐怕沒有，要讓你失望了。&rdo;喬言說。

林琳達無所謂地歪歪頭：&ldo;那就，煩請喬總搭送一回了。&rdo;

喬言扣上安全帶，一切準備就緒，油門一踩，車如離弦的箭。

感覺一切都並沒有什麼不同，就和上次一樣，餘瀲進門之後，也是由張延引導著，也依舊是見一個人便向她介紹一個人。不同的是，這次她的心裡少了些怯怯的感覺，也很用心地記下她所遇到的人。

來之前接到了一通莫如言的私人電話的。

&ldo;你相信我嗎?&rdo;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