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第1/2 頁)
雲煥見她真心實意,這才消了一點氣:“那你預備怎樣?等楊一釗回來哭給他看嗎?” 小葉子哼了一聲:“當然不會了。昀汐說只要立功,就能讓皇室收回成命。我打算去勸降燕金帝國一個叫陸徵的將軍,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陸徵?”雲煥長眉一軒,“就是那個能造攻城大炮的天才少年陸徵?這可真是個人才。上次雁蕩城之戰,若非他大炮威猛,燕金人也不能將蕭昀汐逼到圓陣之中出不來。只不過這樣的人才,燕金帝國必定保護周全,豈是你一個小小女子所能勸降的?” 小葉子道:“你不知道,上次我充作斥候去奪雁蕩城城防圖之時,便與他親近不少。更何況我發現他其實是天王幫陸敵陸天王的兒子——有了這一層關係,咱們勸降他便有更多勝算了。” “此等人才……若真能招降所用……”雲煥沉吟片刻,隨即一笑,“好吧,看在楊一釗的份上,我就幫你這個忙。只是蕭昀汐肯放你走麼?” 小葉子臉上一紅:“我就是我,我想走誰能攔得住?只不過不便太過張揚,咱們還是夜裡走比較好。” 雲煥看了她一眼,眼光中似乎另有深意,但他還是一笑道:“好,今夜三更時分,我在王府後院門口等你。” 入夜,小葉子留書一封,便穿著一身夜行衣,拿著早已打點好的包袱、弩機和匕首,一路偷溜向王府後門而去。就在她經過薛煬之房的時候,忽然聽得一陣熟悉的咳嗽聲——是昀汐。 這麼晚了,昀汐在薛煬房中,也許是有軍國大事要商議。她本無心偷聽,但她剛要走,“常近侍”三個字忽然蹦到她的耳朵裡,令她不由自主駐足。 她仗著自己體術已有成效,又兼有房屋牆壁為屏障,躡手躡腳的走到窗根,凝神靜聽。 只聽薛煬道:“幫主的身體狀況還是不佳啊。” 昀汐道:“老毛病了,不足為道。” 薛煬道:“幫主可還一直服用那藥嗎?還是每個時辰都要服用嗎?” 昀汐道:“自從閉關出來之後,便不服了。只是與耶律羲燁大戰之時又傷及了筋骨,連帶著內傷復發,這幾日天陰溼氣重,是以偶有咳嗽。都是以前急功近利的結果,自己受著吧。” 薛煬道:“幫主剋制謹慎,尚且抵禦不了這‘功利’二字,何況世俗之人乎?所幸鋒銳營密室已盡毀,再無遺毒,幫主也可安心了。只是有一事,不知該講不該講。” 昀汐道:“在薛天王面前,昀汐無事可隱瞞。薛天王待昀汐亦可不必固守成規。” 薛煬道:“幫主服藥多年,初期固然為得是強身健體,但也沒想到藥毒反噬竟能亂人心志。常近侍一事,就是此藥遺毒所至。若非藥毒猛烈,在行莊之中,幫主也不會強迫打壓常近侍,做下畢生憾事了。不知幫主可有對常近侍坦誠說之?” 昀汐道:“……藥毒雖能亂人心智,也不過是放大了心中慾念。若本無慾,何來心亂?我是推脫不得的。” 薛煬道:“愛恨嗔痴,人所皆有。這又如何能怪得了幫主?當時常近侍受傷頗深,狠心斬斷與幫主的情緣,也因這藥毒遺禍而起。如今上天安排常近侍再侍奉於幫主身邊,正是你二人情緣未斷的證明。如此良機,幫主豈可辜負?薛煬認為,無論如何,也當與常近侍解釋清楚,當時侵犯皆是出於藥力,而非幫主本願。這樣常近侍才能放下心結,再和幫主共諧連理。” 昀汐嘆了一口氣,道:“她已心有所屬,我再解釋也是多餘。還不如讓她抱著這個心結,免得為難。罷了,此事不要再提。你帶病來此,顯然是有要事必須面見於我。” 薛煬道:“是。近日薛煬接到幾處線報,說西域碧落城在昭胤各地做下了幾處案子,大得民心。雖然殺得都是些貪官汙吏,但到底處於何種目的,還需時日追查。我怕碧落城此次重出江湖,將與天忍教勾結,所以趕忙過來稟報幫主,不想幫主在城中截獲了任青眉。聽說任青眉招供說自己是碧落城的斥候……這其間到底有何因果,也是匪夷所思。” 昀汐道:“……一面在嵐京城中搗鬼,一面在昭胤各地痛殺貪官……自相矛盾。但比起燕金帝國來說,碧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