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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康平還沒說話。談江野就大聲說:「我拒絕。」
任康平臉瞬間黑成了鍋底。
夏紅英慌忙給了他一腳,小聲說:「說什麼屁話?你又犯什麼倔?」
談江野就知道事情會是這個走向,想著自己答應過林蒹,乾脆牙一咬心一橫,對著任康平跪了下去:「任叔叔,當年唆使林蒹跟我假結婚是我的錯,我會盡力彌補。」又對他爸媽說:「我不喜歡她,一直只拿她當朋友,當妹妹。勉強在一起我們都不會幸福。」
「彌補就不用了,她也不缺哥哥。是她自己不要臉,你也沒拿槍逼著她結婚。我看這婚離了就離了吧。」任康平一錘定音,拄著柺杖站了起來,往旁邊走了兩步,又對著談江野身後喊:「愣著幹什麼?還不送你談伯伯他們回去?」
談江野回頭,這才發現林蒹就站在他身後不遠處看著他。他心裡一慌,想要跟她解釋自己是為了不讓父母逼著復婚才這麼說的。可他現在什麼都不能說,只能一聲不吭地爬起來,跟他父母一起離開她家。
林蒹心裡也不好受,有的事情知道歸知道,可被人當著面說出來,那感覺就好像心臟被人甩油鍋裡煎沸了再扔雪裡凍著一樣難受。她掌心一陣熱一陣冷,甚至連她爸罵她不要臉的話都沒心情反駁就轉身把自己關進了小房間。
隔著門,她能聽到她爸媽因為她又起了爭執。但是她現在只想當一隻鴕鳥,把頭埋進枕頭裡,什麼也不管。
林蒹不知道自己在枕頭裡捂了多久,反正終於覺得熱得受不了了她才把腦袋放出來。這時候,她爸媽的爭執聲已經停了,家裡安靜得很。倒是窗戶外面的有輕輕敲擊玻璃的聲音。林蒹循聲望去,看到一罐健力寶被根繩子吊著從樓上垂下來。一看就知道是談江野放的,談江野住她樓上,上學的時候兩人懶得上下樓就這麼傳遞東西。
林蒹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從床上跳起來去窗前拿飲料。可手都伸到窗外卻又收了回來。他們都不是小孩子了,也沒了法律認定的親密關係,是時候保持點距離了。還說什麼當她是妹妹,她缺哥哥嗎?
林蒹想著就有點生氣,站在窗戶前看他什麼時候把飲料吊上去。
談江野提著繩子,也不知道自己在到底在幹什麼。
在林蒹家講了那些言不由衷的話,雖然成功地讓爸媽放棄了撮合他倆,算是堅持了對林蒹的承諾。但他回頭看到林蒹的那一刻就心裡就說不出的後悔,他不該那麼說的,心裡有個聲音這麼告訴他。
所以回家以後他第一反應是找林蒹解釋。並且馬上從家裡搜颳了一罐她喜歡的飲料。想和從前一樣寫點什麼道歉的話跟飲料綁在一起吊下去。
但這一次,紙都攤開了,卻又無從下筆。解釋什麼呢?他拿她朋友跟妹妹?確實一直如此。不想真結婚?他倒是願意可林蒹不願意啊。不喜歡她?這就是更沒法解釋了,他自己都鬧不清自己是怎麼回事。何況林蒹不也對他沒那感覺麼,要不怎麼能強烈要求離婚?
思前想後,他只能一個字不寫,只放了飲料下去,權當賠罪。
可他在窗前等了好久,明明看到林蒹都到了窗前也伸手了,最後卻又縮了回去沒動飲料。
為什麼?談江野不解,正如他不解自己到底在幹什麼。只是發現飲料不會再有人動之後,他只得將它收了上來。
此後,一夜無話。
雖然前一天晚上發生了家庭大戰,但到了第二天,該辦的正事還一點不能含糊。倉庫已經定了,只剩下店鋪要挑,巍哥手裡還攢著幾個等著帶他們一波看完。林蒹跟談江野默契地當昨晚的家庭大戰沒發生過,跟著巍哥去挑商鋪。
比起挑倉庫,巍哥對商鋪顯然更有經驗。他以前做服裝生意的,後來老婆生病才改行同城拉貨。他領著談江野跟林蒹相看商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