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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坐上副駕駛。彭原摟著丁景儀坐到後面,他望了望窗外漆黑的夜色,目光又落回他男朋友身上:「我覺得奮鬥是有個限度的,不能用力過猛。」
丁景儀低低地「嗚」了一聲:「被嫌棄了……」
安娜聽了這話,脖子「喀」地轉了二百七十度,雙眼直直地盯著彭原,像是無聲的質問,配合戰損的妝面,甚至有點可怕了。
司機是個濃眉大眼的老哥,看到安娜這樣也嚇了一跳:「老妹兒頸椎病犯了?」
「我不嫌棄你……」彭原摸了摸丁景儀,「我只是在想,我們要怎麼樣,既能好好戀愛,又能苟住。」
丁景儀又「嗚」了一聲,聲音裡有那麼一丟丟的滿足。安娜這才轉過臉去,報了住址,計程車就往他們的出租屋駛去,帶著死裡逃生的僥倖、愛情的迷茫和小小的慶幸。
作者有話要說:
快10天沒收到評論了(o(╥﹏╥)o)傷心
62、第 62 章
下午的陽光從窗簾的縫隙裡透進來,彭原迷迷糊糊地抱了抱手臂,瞬間被硬又暖、粗又長的東西硌醒了。
他睜開眼睛,看清了眼前的情況才說:「景儀,不要把尾巴留在床上、人跑到門口啊。剛和死神神器打個照面,冷不丁還以為是什麼男朋友分屍案現場,嚇死黑臉貓了。」
丁景儀落下最後一筆,站在畫板前:「我也想啊,你摟著不撒手,我有什麼辦法?」
彭原抱著惡魔長尾:「哦,也是,我的我的。你畫什麼呢?」
丁景儀側過雙翼,畫紙呈現在彭原面前,上面一副墓地場景,只是沒有丁景儀自己的身影,正是伊凡先前在火災遺址的初稿。
彭原揉揉眼睛,有點晦氣,但更多的是迷惑。他把頭縮回被子裡,眼睛露在外面,口鼻在被子裡:「你畫這個幹嗎呢?」
丁景儀把鉛筆懟進新買的電動轉筆刀裡,一陣規律的吱呀吱呀後,淡淡地說:「這是狐仙要的紀念品,伊凡的原作被警察拿走取證用了。」
彭原聽了,心裡頓時五味雜陳起來。先是覺得男朋友吃了癟還惦記安撫別人,又感到學弟可憐,心裡甚至還對伊凡有點酸。
最後他又面對了那個問題:如果有機會回到事情的開始,把一切錯誤糾正,這帶酸的悲劇會不會停止?
彭原從被子裡鑽了出來:「這個太悲傷了吧,我去看看「回溯」能不能幫上忙。」
丁景儀抬起尾巴,攔住了彭原下床的腳步:「使用時空權能時,你是文明的觀察者。觀察者有其義務,你不能干涉得太過。」
彭原把惡魔長尾抱回懷裡,剛睡醒就面對巨大難題,午後的太陽也不暖了。
他用殘餘的血糖思考了一下,如果要改變這件事,他要改變什麼呢?扭轉火災的悲劇和狐仙失敗的戀愛嗎?
這樣的話,彭原要回到更早、當伊凡還是個小男孩的時候,讓他與貧窮、死亡甚至和美隔離開,這樣不會有兇殺,伊凡也不會在偷偷掩埋不知名的死者時發現「死之功勳」,更不會因此走上發死人財的道路。
甚至不會離開基輔,千里迢迢到g市的j大做交換生,和胡舜華相見。
但是那樣的伊凡還是伊凡嗎?
這麼一想,彭原瞬間頭就大了,他不能橫加干涉,讓一個人變成截然不同的樣子。
他面對的問題不是扭轉兩個連續的悲劇,而是解決貧窮、罪惡和欲求。
彭原咕噥了一句:「臣妾做不到啊!」
丁景儀的眼皮跳了一下,雖然他沒能完全瞭解到彭原的心理活動,但還是謹慎地問了一句:「做不到什麼?」
「消除全人類的貧窮、罪惡和欲求。」
丁景儀瞥了彭原一眼,滿眼都是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