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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應該是沒有。
除了父親……好像在外面有過別人。
艾多顏帶著陸灣入住陸家的時候,顏悅去世還沒半年。陸執站在樓梯口,看著那兩位陌生的來客,小臉上面無表情。
也是從那時候,他再也沒問過陸自聲,他爸墓碑上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爸。」陸執伸手輕撫玫瑰花瓣,想製造此時有風與花繾綣就有人在回應他的假象,「他好像一點都不記得我了。」
「……我不知道他是真的不記得,還是假裝不記得。」
池矜獻生病那天,原斯白從他懷裡將人接走時喊得那聲「小執」,和池矜獻兩周沒和他聯絡一樣對陸執造成了困擾。
不知過了多久,陸執伸手把玫瑰抱進懷裡,站起身,看起來是要走了。
夜深露重,借著月色,肉眼可見到的青石板路上似乎都被蒙上了一層水霧的濕潤。
陸執裹挾著涼風,出了陵園上了車。
他想,池矜獻……
「嗡。」
陸執眼神微頓,從車窗外漏進他瞳孔深處的光似乎都跟著晃了一下。
備註【恃寵而驕】發來了兩條新訊息。
現金池:【哥。】
現金池:【你到家了嗎?】
明後兩天沒課,這周又瘋狂補了筆記,手上的作業已經沒了老師佈置的,到底要做什麼、做多少全靠自覺。
畢竟都高三了,自控力和意志力才是最重要的。
池矜獻剛和陸執「和好」,悸動的心情還翻湧著,第一件事當然是要確認並加深這件令人興奮的事情。
他光著腳丫子趴在沙發上玩兒手機,兩條小腿不老實地起起落落,堪稱亂蹬。蹬著蹬著就不小心把身後的抱枕給蹬到了地板上,也不知道撿。
原斯白和池綏剛回來不久,此時在廚房裡忙活——走之前池矜獻雖然說了回來帶飯,但原斯白一看時間還早,明天大人小孩兒又不上班不上課,所以還是回來親自動手做夜宵了。
他一出來就見池矜獻小臉上全是笑意,也跟著笑道:「不開心了兩星期,今天發生什麼了心情這麼好?」說著彎腰撿起被某隻腳丫子蹬掉的抱枕,拍了拍放在了另一邊的沙發上,省得人繼續禍禍。
池矜獻回頭,輕咳:「沒什麼啊,就是送了個玫瑰嘛。」
原斯白但笑不語。
恰在此時,手機震動了下。陸執回訊息了!
池矜獻頓時無心再多說,重新將目光投放在了該投放的東西上面。
陸執:【快了。】
現金池:【咦?你怎麼還沒到家啊?】
陸執:【有點事。】
池矜獻回了個「噢噢」。接著他就像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一直在輸入框裡來來回回地打字,又反反覆覆地刪除。
興許是他聊天頁面的頂欄一直有「對方正在輸入中……」的字樣,陸執又恰巧看見了,所以池矜獻一條訊息編輯來編輯去都沒能面世,他倒是反手發來了一條詢問。
陸執:【怎麼了?】
池矜獻心下一驚,條件反射地從沙發上起來正襟危坐了。
他想了想,沒再退縮,問:【哥,你不是說……你討厭beta麼?】
要不是因為這個,他也不至於這麼久都不敢和陸執說話,就怕說了陸執便會和他劃清界限。
但今天下午發生的事情是真實的,池矜獻的膽子就回來了不少。
陸執:【嗯。】
陸執:【沒說討厭你。】
討厭beta,但沒討厭你。
池矜獻覺得心裡像被什麼軟乎乎的東西輕撓了,癢癢的,嘴角都不自覺地揚起來。
【哥,你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