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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矜獻乍然回神,仰頭,臉色些許發白。他道:「哥,你把這個針劑收起來,我害怕。」
聲調裡帶著隱隱的顫音,哪怕竭盡全力忍住了還是能讓人聽出來。
陸執抿唇,手上動作倒是很快,那兩管東西眨眼間就不見了蹤影。
他們兩個人的手還牽著,一直沒鬆開。
池矜獻的力度很大,像是在尋求一個安全的港灣,陸執察覺到以更緊的相握回應了他。
陸執牽著池矜獻去找教導主任,後者低頭一看他們的手,臉都變得古怪了,不過隨即他又反應過來,這倆學生的感情之事連校長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頓時他都不知道該作出什麼反應,只好倆鼻孔兇狠地出氣,就當發洩了。
「主任,」陸執說,「書包裡有兩管東西,您現在拿走一支送到醫院,剩下那支我要帶走。防止我陷害任毅然,週一對我們實行處分時,我和學校要交換針劑的成分和用處是什麼——如果有結果的話。」
明明他是個學生,明明他犯了錯,他說話還敢這麼不疾不徐甚至有理有……理直氣壯!
但不得不說他說的確實挺有道理。教導主任把其中一支針劑拿了出來,說:「你們現在回學校門口,把家長叫來。」
天徹底黑了,兩邊的路燈一盞盞亮起,拉長或縮短了人在地面上的影子。
陸執帶著池矜獻回去,到了校門口他才發現對方臉色越來越差,手幾乎冰涼,過了會兒,他還深深地蹙起眉頭,肩膀開始止不住地發顫。
還不等人詢問出聲,池矜獻就用空著的那隻手猛地一下抓住了陸執的胳膊,說:「哥,我犯病了,很疼……」
「什麼?」陸執猝然打斷他問道,「哪裡難受?」
話落他才知道自己問了一句多廢話的東西,恰在此時,身後響起了救護車的聲音。
他們來拉任毅然他們了。
陸執迅速道:「我去攔車,等著。」
沒成想他剛轉身就被池矜獻拽住。陸執回頭看他,眸色黑的透不進去光。
池矜獻白著臉,沒注意,語速也很快:「我書包裡準備的有藥,不用去醫院。但是我手抖,打不了針劑,哥你幫我。」
聞言陸執二話不說去翻他書包,翻出來後他看都不看就拆開包裝,沉聲道:「位置。」
「腺體旁邊。」
陸執便伸手扒他校服衣領,也沒說「興許會疼,忍一下」的話,一陣就紮了下去。
五分鐘後,池矜獻的臉色逐漸開始回暖,有了點紅潤。
楊醫生說的是對的,第一次犯病的時候,因為池矜獻的身體裡完全沒有資訊素,因此幾乎能丟了命。
但這個病一旦發作有了應對方法,池矜獻的身體就會和誘製劑裡的有機資訊素學著融合,不會再讓他像第一次那樣疼。
而且後續會逐漸減輕。
在一起等家長的晚風中,池矜獻對陸執輕聲說:「哥,我生病,是因為我小時候被打過一種藥物……但是我不太記得。」
—
二十分鐘後,事情解決得差不多。
和各自的家長說明瞭基本的情況之後,學校和各家都說週六週日會給出解決方案。
先不說任毅然,光陸執在學校門外不遠處打架鬥毆——還是單方面的毆打就已經是性質極其惡劣了。
任官明在醫院裡焦急地來回踱步,救護車沒到的時候,任毅然就已經不省人事了。
陸自聲只好帶著陸執先去醫院賠禮道歉。
池矜獻由於沒有動手,還一直作為旁觀者,是牽扯最小的一個,沒多久就被池綏領回家了。
已經是第二週的週五,戚隨亦再也沒理由繼續待著,不敢再忤逆池遠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