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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rdo;她想借力支起身，卻又被柘西按了回去。

&ldo;別逞強。&rdo;那人兇道。

&ldo;放開。&rdo;她氣惱道。

得得得，一兇就不得了，柘西乾脆閉了嘴，卻也沒鬆開人，一手握住扶手，一手攬住她。空間狹小，柘西的力氣又大，她掙不開，所以兩人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到後半程。

&ldo;鬆手。&rdo;陸陸續續有人下車，空間大了些。

柘西這才鬆開了手，扭頭瞄到那邊剛好空了一個位置，就抬手指了指：&ldo;你坐在那。&rdo;

&ldo;不用。&rdo;那個位置一般都是老人坐的，年輕人很少坐那。

柘西自然不知道這些，只當她死鴨子嘴硬。

也沒和她廢話，柘西伸手一攬就將人拖到了位置那，待她掙扎之前，就將人按在了座椅上：&ldo;好好坐著，&rdo;又低頭附耳小聲道，&ldo;我不信你敢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再咬我的手背。&rdo;

蘇墨塵緊咬著唇，臉都氣紅了。

車程近一個小時，好容易才到。

下了車，柘西看到她的小臉又白了幾分，皺眉問道：&ldo;胃又疼了？&rdo;

&ldo;不是。&rdo;

&ldo;那是怎麼了？&rdo;

&ldo;沒事。&rdo;

沒事才怪！柘西就沒見過這麼倔的人！

&ldo;現在去哪？&rdo;柘西緊跟著她。

&ldo;我去拿檔案，你在樓下等著。&rdo;

&ldo;我不能一起上去嗎？&rdo;

&ldo;不能。&rdo;

柘西小小地哼了她一下，但也沒真跟上去。

她剛走幾步，柘西的手機就響了，是個陌生號碼。

猶豫幾秒，柘西還是接了。

&ldo;餵？&rdo;

&ldo;柘西，我是阿雲。&rdo;那邊聲音顯得有些興奮。

&ldo;是阿雲呀，&rdo;柘西不由勾了勾唇角，&ldo;你還好嗎？上學的事怎麼樣了？&rdo;

&ldo;我很好，衛叔叔幫我辦理好轉學了，還送了我一個手機，我第一個就打給你了……&rdo;

阿雲歡快的聲音感染了柘西，柘西的心情也變得不錯。

兩人絮絮叨叨講了好久，直到蘇墨塵走到她身側，還沒有講完。

柘西瞄了眼來人，便對著阿雲道：&ldo;我現在有些事，先掛了，忙完了再給你打。&rdo;

&ldo;走吧。&rdo;等她收了電話，蘇墨塵說了句。

她面部的表情似在忍耐著某種疼痛，柘西嘴唇翕動，最終還是嚥下去要脫口而出的關心。

這個方向是走向剛剛的公交站牌，又要搭公交？她都疼成那樣，還要站著？

&ldo;打車去吧？&rdo;柘西道。

蘇墨塵頓了一下，然後不耐道：&ldo;你要是不願，就回去。&rdo;

柘西氣得腮都鼓起來了，卻也忍住沒說話。

在站牌等了五六分鐘，車也沒過來。柘西眼角餘光瞥到了她額頭上的細汗。早上的溫度並不高，她這明顯是疼的。

柘西皺了下眉，向前走了一段距離，伸手一揚，攔了輛計程車，側身望向蘇墨塵：&ldo;我們去哪？&rdo;

蘇墨塵抿著唇不理她。

她住在那樣的房子裡，連個像樣的沙發都沒有，廚房也小得可憐，出門的工具是地鐵，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