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頁(第1/2 頁)
身後又是一陣沉默,就在她有些忍不住想要回頭的時候,男孩的聲音突然低低響起。
「知道我秘密的人,幾乎都不在這個世上了。」
肖南迴轉過身來,十足誠懇道:「反正我也算不得是個人,你告訴我也無妨。」
男孩愣愣看了她幾秒,突然笑了笑,隨即意識到什麼,飛快收斂了表情。
「父王說我得了癔症。這病沒有治好之前,他不能放我出去。」
「癔症?」她覺得這個說法有點不對勁,但一時又想不起來哪裡不對勁。
「我必須學會控制自己的情緒,憤怒、悲傷、欣喜、恐懼都會令我失控,而我一旦失控,周圍的人都會跟著受苦。」
這回換她沉默了。
她想起來她為什麼會在這了。
「餵。」男孩輕輕喚她,「我同你說了這麼多,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呢。」
肖南迴靜靜看著男孩的臉,只覺得這一刻的時空彷彿靜止了一般。
她張了張嘴:「我叫」
肖南迴
一道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
她一愣,隨即掏了掏耳朵:「你聽見什麼聲音沒有?」
男孩輕輕搖了搖頭,依舊望著她:「你說你叫什麼?」
肖南迴
那聲音又近了些,似乎就在她腦子裡。
她站了起來,正要對男孩說些什麼,眼前突然便一黑,整個人被一股力量拉扯著開始下墜。
她又進入到了那種昏昏沉沉的黑暗之中,不知過了多久,才尋著先前喚她那聲音、向著光走去。
光裡似乎裹著一團人影,在那晃來晃去、晃來晃去
啊,好煩。
她猛地伸出手,一把抓住那影子,隨後突然就醒了過來。
入眼是一張烙餅大的臉,那臉上嵌著一雙濃眉大眼,正轉溜溜地看著她。
「醒了?」
肖南迴猛地從床上彈了起來,隨即像是夢魘醒來的人一樣,漸漸回過神來。
她看著面前那張日思夜想、魂牽夢繞的大臉,嘴唇一陣抖動,又是一聲哭嚎,隨即一把將對方熊抱入懷。
伯勞被勒得頭大,罵罵咧咧道:「什麼毛病呢這是?郝白!郝白!你個庸醫,你不是說她沒事嗎」
房間門被猛地推開,一身白衣的某人大步流星跨進屋來,帶進一股脂粉香。
「起開,我瞅瞅。」
他伸出兩根手指,裝模作樣地在她的手腕上探了探,隨後拈著他那不存在的兩撇鬍鬚,悠悠道:「從這脈象來看,身體甚是強健,就是先天智力不足,恐非我力所能及啊」
她就知道這赤腳醫生沒個好話。
「滾。」
肖南迴抬腳要踹,那人已經靈活躲開,想來是在碧疆那段日子練就的本事。
伯勞仍抱臂立在一旁,臉色有些狐疑:「當真沒事?」
郝白心有餘悸地指著床上的人:「你瞧她那架勢,像是有事的樣麼?就她那腿,還是我給接的呢,你瞅瞅這力道、這靈活度」
她從床上撐著身子爬起來,確實只有些輕微暈眩,應當是臥床太久的緣故。
「我這是睡了多久?」
伯勞伸出三根手指。
「三天?」
她腦子裡閃過夢中的那些碎片。她在那個鬼地方似乎也呆了三天。
那真的只是夢嗎?感覺為何那樣真實
愣神的功夫,伯勞又湊上前來,盯著她的臉使勁瞧了瞧:「我看不是先天智力不足,是後天摔壞了腦子,竟連幾根手指頭都分不清了。」
肖南迴一把推開她的臉,已經有些懶得搭理了。
「陛下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