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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明澤敲門的時候林未完全沒想到會是他。
他不願意告訴祁明澤,因為他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他也懶得向任何人解釋。他累了,好累好累。他對阿森吼,說自己快沒有活下去的興趣不是矯情。
此時此刻,他就認定了自己的人生到現在就只是徹頭徹尾的失敗,任何事情都失去了意義。他原先所有信的都不可信了,他所有做過的努力都只是一個笑話。
他不想見任何人,不想做任何事,他就想找個地方,就恨不能在什麼地方挖個洞把自己埋起來。
人在生活如意的時候絕不會知道自己能有多懦弱,多不能自我控制。林未離開祁家的時候,他攢著一股勁,以為自己能好好的。而此刻,回到這個空無一人的家,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傷害自己,他再沒辦法好好吃飯,好好睡覺,好好工作。
祁明澤像是知道林未的迴避,所以就對自己的疑問一字不問,只問有沒有吃晚飯,然後點了外賣,好歹看著他吃了些,就帶他回床上休息。
祁明澤一直憋著什麼也不問,只是早飯、午飯、晚飯監督林未每餐都吃。
兩個人就這樣生活了兩天,第三天的午餐,是祁明澤出門去買的菜回家自己做的。
祁明澤喜歡廚房裡的活,做吃的,不管做什麼他都喜歡,也能做的很好。一桌子的菜,兩個人相對而坐,祁明澤樂滋滋的用下巴掃了桌上的菜,「怎麼樣,我的手藝有進步吧。」
這幾天下來,林未臉色好多了,精神也好了很多。「嗯,」林未點點頭,「有長勁。」
「那就開動。」祁明澤先下了筷子,一副要搶著吃的架勢,像小的時候。他們在一起的時間太長了,什麼樣的事都經歷過。
偷偷一起去過鄉下林爺爺的老家,一起過寒暑假,一起上學,下學。
林未低下眼睛,開動,眼角酸的難受。
這天午飯後,林未第一次踏出室內。他主動下樓扔垃圾,看到躲在雲層後的太陽,覺得又有力氣了。
年底集團裡事情很多,阿森沒再去過春江花苑,晚上也不回清溪山,工作以外就是去醫院裡轉一圈。
林未的態度讓它不敢輕易靠近了,好像也找不到藉口靠近。
他罵它把他當猴耍,它沒臉反駁。他說他在金浦差點出事,它也無話可說。武龍手下那混球現在已經不敢出現在安城,但是這些事它也說不出口。
它只能埋頭工作,還出了個短差,在離安城兩千公里的另外一座城市,華煜集團欲在該地投資建設一處文化旅遊園,主題為結合地當自身傳統文化特色打造。
專案為合資,這一趟有地方人員一起參觀當地古建。
兩方人員一路浩浩蕩蕩。
最後傍晚在一處風情街落角,觀看一臺表演。舞臺周圍擠滿了人,有不少好奇它們這一群特殊人物的拿著手機不拍舞臺,倒對著它們一頓拍,還有不少人發現了人群中央的英俊男人,更是像撞見了明星,閃光燈不停。
音樂聲大,喧譁的中央,當地領頭人朝阿森靠攏,「聽說祁總結婚了,您可能就少不得要經常陪太太看看舞臺劇吧。以您的眼光看看,咱這節目質量也不能差吧?環境安靜有安靜的妙處,熱鬧也有熱鬧的看點。」
這話阿森明顯愣了一下,最後只是對臺上的表演給予肯定。
阿森愣一下是因為陷入了迷糊。陪太太看舞臺劇,它想不起有沒有做過這種事,至少結婚以後它的時間都在華煜,結婚前它們又是怎麼相處的,突然一點印象也沒有。
阿森剩下的時間全程心不在焉了,直到上飛機,也還沒能從那種突來的惆悵裡走出來。
私人飛機直飛安城商務機場,落地時蘇以問去哪,阿森默了半晌說回家。
家裡阿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