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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沉默，沒說話。

“你看著游泳池，以前你在的時候天天都遊一兩圈，有時候凌先生興致來了也陪著你，那會兒多好，你看現在，這游泳池就這麼空著……你走以後有那麼一次我見過凌先生一個人坐在池邊喝酒，後來喝多了一頭栽下了池裡，那時候嚇死我了，還以為凌先生看不開，打那次以後，我就沒見過凌先生下水，不過這水池倒是經常換水，而且也是凌先生吩咐的。”劉姐邊說著邊看我，那目光熾熱，弄得我有點不好意思。

“我……已經不游泳了。”我呢喃著，我曾經溺過水，之後就沒再游泳，我的眼睛定了定神，從前溺水那一幕彷彿又浮現在眼前，不由打了個冷顫。

“是這樣……”劉姐同情地看著我，又說，“你回來就好，你不知道，你回來以後凌先生有多高興。”

高興？有麼？我怎麼不知道？

“是真的，或者很多時候你看不到，我跟在凌先生身邊這麼多年，我怎麼會不知道，凌先生是不輕易表露感情的人，你別看他總是繃著臉，其實在你回來之前，他更糟糕，之前那個小女孩也是因為太怕他才辭職的。”

我挑挑眉，居然有這等事？

“其實安安，我真的不信你會出軌的，不管別人怎麼以為，反正我劉姐不信，你那麼愛凌先生，又怎麼會做出對不起他的事呢？”

我再一次瞪圓眼，什麼跟什麼？

“之前你探問過路卡的事……唉，其實很多事我們這些做下人的也不方便講，總之一句，你回來就好。”

我看著劉姐，心裡有說不出的難過。

第十四章

終於，等到要見路卡的這天。

我穿上凌昊天為我準備的小洋裝，精心打扮過，然後與凌昊天雙雙出席路卡新會館的開幕酒會。

鑑於在此之前我和凌昊天一直的僵持，今晚的他也對我沒太多的熱心，我並不理會他，一到酒會就立刻打起精神，所謂和我出軌的路卡，究竟是何許人，我一定要知道。

酒會的人不少，我跟在凌昊天身邊轉來轉去，他似乎沒有想放開我的意思，但他也沒有太好的臉色，一直都是在一旁的米諾幫著說話，凌昊天就是一手摟住我的腰另一手舉著一杯酒，有人來擦鞋拍馬屁他就隨便撇撇嘴，一直到路卡出現在我們的視線範圍時，他才湊在我耳邊：“看誰來了？”

我眨眨眼，看向來人，一身黑衣的男人，光頭，頭上有紋身，臉上的稜角長得還湊合，就是那笑容，一看就討人厭。

“老兄，你真給面子，來來，先飲為敬。”這個黑衣男人還沒走到我們面前就匆匆舉起酒杯，那聲音大得四周的人都看了過來。

我皺皺眉，難道這就是路卡？

凌昊天舉杯，輕喝了一口酒。

黑衣男人走到我們面前，一看見我，臉色先是一沉，只是一陣，眼睛立刻就亮了起來，“沒想到安小姐也來了，真是……難得。”

他說著，便執起我的手，在我手背上親了一下。

我抿抿唇，心裡徒然滋生一股厭惡，隨即將手收了回來，“不好意思，我們不是很熟。”

凌昊天看著我收回手，他放在我腰間的手輕輕用了點力，我察覺到，沒吭聲。

這時，有人走過來叫走黑衣男人，那一聲“路先生”我聽得清楚，再一次肯定這個噁心的男人就是路卡。

“怎麼？見到老情人怎麼不高興啊？”凌昊天湊在我耳邊輕聲說。

我沒說話，舉起自己手中的酒杯，一仰頭，把杯中的酒全部倒進喉嚨裡，見到酒杯空了，才轉臉看向凌昊天，咬咬牙，很不禮貌地伸手將他手中的酒杯也奪了過來，再仰頭，一飲而盡。

然後，我對凌昊天說：“我去一趟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