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頁(第1/2 頁)
於天安點點頭,拿起茶壺輕輕的嗅了嗅,仔細地觀察了一番才回道:「此藥若是沒有猜錯的話是碧紗,見血封喉,藥性極烈。」
看著於天安侃侃而談的模樣,寒拾思越發的眼神死,既然這樣的話現在都應該要搶救了吧,為什麼你還能夠一臉義正言辭的說沒什麼大礙?
不只是寒拾思,就連於天安身後原本正一臉嚴肅聽著的安黎臉上都浮現出了糾結的神色,一副想要開口又不敢的樣子。
「哦,你們去查查這個藥是怎麼流通進來的。」樺以把玩著一個剛才濺上血跡的杯子,現如今已經在上面落下了暗紅色的痕跡。
他的手指捏著杯子,一時之間竟然顯得有些不分上下的蒼白,樺以鬆開了手,茶杯和桌子發出沉悶的聲響。
於天安恭敬地垂下頭答應,又重新的退了下去,陳公公送了他們一程。
有宮女上來將所有的東西收拾好,一切又重新的恢復的乾淨整潔,要不是他還沒有恢復血色的蒼白麵容,還有臉上還殘留著奇奇怪怪的感覺寒拾思不要以為是不是在做夢了。
有些不太自在地揉了揉臉頰,寒拾思看見樺以正在向她招手,她遲疑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
卻見到他不知從哪兒竟然掏出了一塊素白色的手帕來往她臉上擦,精細認真的樣子這好像是在擦拭著天下絕無僅有的珠寶一樣。
寒拾思能做什麼,當然是僵硬著不動,任由著他在她的臉上胡作非為呀,不然的話,一不小心這張臉還會不會在她臉上都不一定了。
皇帝用的東西當然是極好的,手帕的觸感顯得分外的滑膩又柔軟,可就算是這樣也不代表對方的手下重了能夠讓臉舒服,更不用說上面還有著刺繡。
寒拾思就這麼感覺臉上的力度越來越大,實在不行了,捏住了他的手腕:「陛下,我覺得要不然還是打一盆水吧。」
再這樣下去,臉上的胭脂被擦下去了不算,也依舊會留下兩個紅屁股……
少女認真的望著他,目光安靜又深邃,那雙眼睛清凌凌的襯著日光,顯得分外的明艷。
肉眼可見的抗拒在那雙眼裡面浮現,樺以微微皺皺眉:「懷旭,不要忘了。」
「好的。」寒拾思一時之間無言,你對這個稱呼是不是有點太執著了,卻還是老老實實的叫了:「所以,懷旭,我們能要一盆水嗎?有點幹。」
直到這個時候,樺以才心滿意足的點點頭,寒拾思總算是能夠洗把臉了。
胭脂將水都染紅了,反倒是看不出臉上的痕跡留下的模樣,寒拾思倒是鬆了口氣,擦了臉之後一扭頭樺以又重新地靠著窗戶在餵魚食。
陽光落下來,半張臉蒼白的沒有絲毫血色,直到現在都沒有任何回溫的跡象。
寒拾思站在原地沒動,過了一會兒才主動地走上前去:「我,那個,要不然再請一次御醫怎麼樣。」
千萬不要放棄治療啊,為什麼大家能夠這麼淡定的樣子?甚至就連陳公公在請完御醫之後就再也沒說過話了,難道你不覺得還需要再治療一下?難不成不正常的只有我一個嗎
「難不成你,百毒不侵!」感覺有點真相了,不過從這個臉色來看,明顯不像呀,寒拾思秀麗的眉頭越皺越緊。
投食的手停頓了下來,樺以似乎有些訝異的看著寒拾思,下一秒露出了一個堪稱愉悅的笑容:「猜錯了,我並非百毒不侵,但是那個毒確實對我沒有用處。」
他慢悠悠的走到寒拾思面前,黑色的袍角晃悠悠的劃出沉悶圓滑的弧度,暗金色的紋路若隱若現,尊貴非凡。
直到是站在她眼前的時候才停了下來,伸出一根手指,微微的抵在寒拾思的額頭上面,低下頭來,凝望著她:「不過,百毒不侵的人,不是我,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