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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沒有你燕枝,也會有其他任何一個靠近的人,因為意外而開啟它。
為什麼要將所有的責任都攬在自己的肩膀上呢?那個受傷的人就沒有責任嗎?
既然知道那是痛點,為什麼不深深掩埋或者銷毀呢?」
燕凌這番話,先是甩鍋,再是黑白調換,可謂是不惜餘力的想要洗清燕枝身上的「泥點」。
若是以往,燕枝會因為有親人無條件的站在自己身旁而喜悅,但此時,她感受到的卻是無邊的難過。
因為她的少年竟無人可依。
燕枝努力向燕凌解釋:「不是這樣的哥,他不知道東西在那裡,或者說,他根本就不知道那東西的存在。
他真的很好很好,不應該受任何傷害。」
燕凌聞言有些沉默,良久後,他摸了摸燕枝的頭,嘆了口氣後說:
「既然自覺愧疚,那就儘可能的彌補好了,但作為親人,燕枝,我和爸爸媽媽只希望你輕鬆又快樂的活著。」
燕枝抱了抱燕凌,點了點頭後就跑上了樓,並展開紙筆,寫了一張計劃書。
計劃一:緩和關係,重新靠近。
計劃二:如果傷口已經重新暴露,不如割掉腐肉,擠出膿血,重新生長直至癒合。
——
燕枝的計劃做的好好的,但做起來卻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
最起碼,第一個重新靠近計劃,就遭受到了重重阻礙。
燕枝送出去的小零食,總是會重新回歸到自己的桌面上。
燕枝準備利用收作業的空檔說話,但那作業總會提前出現在她的桌面一側。
燕枝背對著時九偷偷遞水,即使手痠的不成樣,時九也沒有再接。
再然後是,燕枝有一次在體育課摔倒,再向時九伸出手時,也沒有得到回應。
……
如此種種,都好像在說明著一個事實——時九是真的不想再理她了。
每一天清晨,燕枝都會鼓足勇氣去靠近,每一天的放學,她又會變成一隻放完了氣的氣球。
一次次的拒絕,讓燕枝開始思考一個不得不重視的問題,那就是,如果時九真的討厭自己,那自己的接近,對他來說會不會也是一種痛苦?
之前的每一次,燕枝雖然受挫,但她從來沒有想過,時九會真的討厭自己。
但伴隨著被拒絕的次數增多,燕枝對此也懷疑了起來。
最終,擊敗燕枝的,是一次簡單的四目相對。
那是一個意外,當時班裡不知被誰從後門砸進來一個籃球,鬧的動靜很大。
班裡九成以上的同學都伴著聲音轉過了頭,向著聲源處望去,燕枝也是其中一個。
但在扭頭時,她的視線卻不受控制的側移到了時九那裡。
恰好,時九也抬起頭。
那一刻,在所有同學都看向別處時,他們四目相對。
燕枝習慣性的想露出一個甜笑,但時九卻如同下意識一般,做出了一個皺眉的動作。
下一瞬,燕枝就崩潰了。
是的,僅僅是一個皺眉,甚至都比不得之前的拒絕,但燕枝堅固的心房,卻瞬間垮塌徹底崩潰了。
她就像一隻被多次充放的氣球,看似充滿彈性,好似能無限制的使用下去。
就如同她的內心,有著不限量、數不完的勇氣。
但這隻質量頂好頂好的氣球,在每次充放後,都會在身體上留下一道道證明它膨脹過的紋路。
它們逐漸累積,在某一次再充氣時連成一片,構成比氣球更薄的一層膜,在充氣過程中「砰」的一聲炸開。
成為了再不可被吹起來的垃圾。
最後一次的充氣,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