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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飛良焦急地說:「那我去找民警看監控,你們也幫我找一下!」
春徊巷好心人多,也沒費多少功夫就找到了陸嘉童,小男孩穿著藍色的羽絨服,背著一個鋼鐵俠書包,就像得知媽媽死亡的那個清晨一樣,雙眼通紅、不可置信。但他現在不哭不鬧,只像個木偶般任誰喊他都不吭聲。
……
周馳想到過陸嘉童會有些心理障礙,但陸嘉童的反應超乎他預料。
背著書包的小男孩站在單元樓下的長椅旁,正好撞見他跟宋建九從閆致兵的樓上下來。
小男孩看見他不再打招呼,只睜著一雙空洞和猩紅的眼睛,在他抬頭撞上小男孩視線的一瞬間,孩子一動不動望著他,像無事發生又很牴觸,轉身緊握著書包走了。
「自閉了?」宋建九吸了口煙這樣問周馳。
周馳收回剛剛為宋建九點菸的手:「應該是,放心,不過是一個小屁孩。」
「我當然不擔心他,我做事從來不留馬腳。」宋建九轉身上了車,叮囑周馳,「放機靈著點。」
宋建九是交代他留意姜駱青,不要讓人察覺風聲跑了。
周馳應著,目送宋建九開車離開。
他很快往店裡回,眼底竟然滋生起焦急的情緒,他感覺陸嘉童剛才的狀態很不對,這孩子一向喜歡纏著他。
回到店裡,周馳才在阿時的話裡知道情況。
「他說找我什麼事?」
「那小屁孩哪能跟我說,麻溜地跑來,聽到你不在說要去找你又麻溜地走了。」
周馳皺了皺眉,預感有些不好。
陸嘉童想起了那部分暫時遺忘的記憶,才這樣衝動地過來找他?
他往陸嘉童家裡去,但陸飛良說孩子回家後就把自己關在屋裡,誰也不見。
「那個美女,就是做旗袍那個,她來了我兒子也不出來。」
周馳停在陸嘉童門口:「童崽,我是馳哥,阿時說你找我?你有什麼話告訴我,現在我來了。」
但周馳等了好幾分鐘屋裡都沒有回應。
他沉下眼眸,屋裡沒有其他人,他說:「給你媽媽下毒的人很可怕,馳哥也想幫你找出來,但你什麼都不知道,交給警察來做好不好?」
他用儘量溫和的語氣說起:「聽說你那天晚上在外面玩的,對不對?所以你什麼都沒看見,把事情交給警察,別的話誰也不能告訴。」
他很怕。
怕陸嘉童在林玲出事的那晚看見過什麼。
陸嘉童一直不回答他,陸飛良便讓他先回去。
周馳回到溫嫵的店裡,溫嫵也在擔心陸嘉童的心理狀態。
周馳讓她下班後去探望陸嘉童,看孩子能不能告訴她是為什麼來找他。
溫嫵去時買了陸嘉童之前愛喝的奶茶,但陸嘉童竟然也不見她。
陸飛良也有些不滿意:「這孩子,都是你媽慣的壞毛病!」
「你見過他媽媽怎麼慣他了?開店到十一二點母子兩個一起洗碗拖地慣著?還是攢著錢捨不得買捨不得吃慣著?」
溫嫵惱羞地懟。
陸飛良被她清冷的神色噎住,冷哼了聲坐到沙發上。
陸嘉童一直不出來,溫嫵只好第二天又過來試一次,但孩子還是連門都不開啟。
他在街道辦的人來後才開啟門,話很少,垂著頭,問什麼都是一言不發。心理老師讓他哭出來,他眼眶紅紅的,卻一直沒有哭。
溫嫵看得不忍心,在旁邊輕輕喊:「童崽……」
小男孩單薄的肩膀顫抖了一下,依舊沒抬頭看她。
心理老師問他:「那你有什麼想說的,告訴姐姐好不好?姐姐幫你想辦法。」
小男孩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