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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心到工作裡後,溫嫵腦子裡已經沒周馳什麼事了。
但外婆律師的電話又重新叫醒了她。
唐彥同在電話裡詢問她旗袍的進度到哪裡了。
「唐律師,一切都走上正軌了,你放心,我答應過我外婆的事就會做到。」
「我倒沒有催你的意思,你一步步來,我只是瞭解一下。」
溫嫵想起來:「唐律師,有件事我不明白,我外婆既然去了雲市,那她有見到過我曾外公嗎?」
「這個我並不知情。」
「但您是雲市的律師。」外婆不找隴州的律師卻找個雲市的律師,她總有些想不通。
「第一次我們見面的時候我就跟你解釋過,當時你外婆已經是晚期,在這邊隨手抓的律師。」
溫嫵不太相信這個解釋,但畢竟又問不出別的來。
外婆小時候過得很辛苦,跟曾外公走散,被曾外婆和姐姐拉扯大,後來嫁給同為裁縫的外公,夫妻感情好,一起送走了曾外婆和姐姐,一起撫養她媽媽和姨媽長大。
後來外公走得早,都全靠外婆一個人。
溫嫵的媽媽席佳茹和姨媽席佳雪都是急脾氣,叛逆又不好教,連生兒育女了都能將孩子甩給外婆帶,從小到大沒插過手。
那時候溫嫵和蘇婭跟外婆過了很長一段窮日子,她媽和姨媽都沒匯過錢回來,是外婆一個人在檯燈下熬整夜地做旗袍,把錢給她們倆交學費、買雞腿和大白兔奶糖。外婆卻在那個冬天裡高燒成肺炎,硬生生在屋子裡挺過來,死活不去看醫生。
外婆這輩子的心願是把她和蘇婭撫養成優秀上進的好孩子,老人也做到了,她成為優秀的服裝設計師,拿過很多獎,賣過很貴的作品版權。蘇婭現在在北京的工作也很體面。
但外婆也有一個也許永遠都實現不了的心願——見一見爸爸。
外婆有一個很好很好的爸爸,那天爸爸對外婆說出去給外婆找吃的,最後走失在戰亂裡。
是人都知道一個沒有音訊幾十年的人,多半已經成了一捧黃土。
但在外婆臨終之前竟然接到一個神秘電話——曾外公的來電。所以老人才在病晚期義無反顧去了外地。
溫嫵是在事後才從唐彥同那裡知道這些,但唐彥同也只是說「老人家只是說來雲市見她父親」,至於見沒見著誰都不知道。
溫嫵事後想查,但連個通訊記錄都找不到。
唐彥同說:「那我不打擾你工作了,加油!有什麼問題隨時找我。」
「對了,我是有一個問題。」
溫嫵想了想:「假如我想毀一份房屋租賃合同,直接付違約金就可以了吧?」
「在對方答應的情況下是可以的。」
「那要是對方不答應呢?可以強行解約嗎?」
「溫小姐,你遇到麻煩的事了,你把房子租出去了?」
「沒有,是我鄰居的……」
唐彥同鬆了口氣:「在乙方不同意解約的情況下這麼做是違法的,如果證明租客有違反了租賃合同內容的行為,才可以提出解約。」
很麻煩。
溫嫵跟唐彥同掛了電話,想起了一個人。
她從q/q好友列表裡找到一個警察同志,是去年還是前年公安局在他們大學開展法制講座時,海報上公佈了幾位民警的聯絡方式,當時很多同學都加過。
後來溫嫵因為一次實習合同的問題詢問過這位警官,又有一次是因為甲方爸爸酒桌上摸了她腰,她當場爆炸,卻因為太心急而沒有證據。那次她也問過這位警官,他耐心地安慰她,告訴她下次一定要保留證據。
對方的暱稱和頭像是喬治。
溫嫵很喜歡這個熱心負責的警官,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