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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薩眼睛都沒眨上一下直楞楞地盯著首領,一個字一個字地慢慢往外面吐:「現在是我們這邊佔優勢,輪不到你說話。」
那個大耳怪的血肉現在才從空中慢慢地散落完畢,一隻孤零零的眼睛落到了首領的腳邊,上面還拖著些經脈。首領看著阿薩那雙死死盯在自己臉上的眼睛,再看了看自己腳下的那隻眼睛,身體開始抖了起來,他手上的刀子一抖,克莉斯也開始抖了起來。
阿薩的聲音冷得像在凍了幾十年的冰磨成的刺刀。「我再讓你猜猜。如果你把你手上的人質傷了,我會怎麼樣對付你。」
首領的聲音也開始抖了起來,只是一個勁地喊:「你別動,你別動……」
「我給你兩條路。」阿薩還是死盯著首領的眼睛,不緊不慢地說。「你自己選一下。一,你可以把你手上的人殺了,然後我們把你抓到,一刀一刀地把你身上的肉全都割下來。我親自動手,保證你可以捱上一百多刀,還可以親眼看見你的自己內臟怎麼樣被拉出來然後才斷氣。」阿薩的手指了指,首領看了看地面上的內臟和血跡。
「二,把人放了,馬上滾,我給你一條活路。」阿薩的眼光好象兩把燒紅了的刀子,直插進首領的眼睛刺進心頭把裡面攪得全是血肉模糊慘不忍睹,牙齒間崩出來的聲音再把他所有殘餘的鬥志碾得稀爛。「你自己選。」
首領哆嗦著,突然丟下了刀子沒命地朝山下跑去。
克莉斯一下軟倒了,看到旁邊地下的那顆眼珠子和內臟又嚇得跳了起來,跑到離他最近的羅德哈特旁邊一頭栽到他的胸口上大哭了起來。
阿薩長鬆了一口氣,搖搖頭。馬背上的波魯幹大人也長鬆了一口氣,也搖搖頭說:「特使先生,您難免也太冒險了吧。」
「因為我猜公爵大人大概不也拿不出兩萬個金幣,我不能讓他看見我的頭之後再看見他女兒的頭。」
最重要的是我不想被砍頭。阿薩暗自說。剛才他不是在演戲,雖然他也想大耳怪首領不會有一命抵一命的勇氣去殺克莉斯,但是如果不得以的話他也絕不會那自己的頭去換克莉斯的頭。山德魯教他的東西他記得很清楚。
波魯幹大人仔細想了想,點了點頭,策馬走了過來拍了拍阿薩的肩膀,皺起他蒜頭一樣的朝天鼻用鴨子聲音很佩服地說:「想不到原來您是擅長這樣處理事情的。」
第九章 贓物
當天晚上,阿薩被自己身上散發出的血腥味燻醒了。
他已經洗過澡,衣服也換下了。但是當他躺在床上,逐漸進入朦朧的半睡境地的時候立刻就聞到了白天曾經旋繞在鼻端的那股濃烈的血腥味。骨骼破裂,肌肉撕開的聲音,大耳怪臨死的叫喊又隱約在耳邊響起。手上一陣一陣傳來握刀砍殺進肌體時候的感覺混合著血腥味沖入腦海中。
在搏命撕殺的時候這種感覺曾經讓人陷入一種原始野獸的亢奮——因為我不想死,所以我要你們死。但是一旦回到這平和的環境中,吃過一頓製作得很精細的飯,和其他人好好地商量過一些事情,躺在了布拉卡達最好的旅館最舒服床上面。確實地感覺到了自己還是一個人的時候,這種野獸般的回憶又只會讓人反胃。人的感覺和野獸的感覺無法在身體內融洽地混為一體,互相的衝擊排斥讓人感覺欲嘔。
阿薩走出房間來到旅館後園中,他打算吹吹風讓自己清醒些。
前面酒館中的燈火和喧囂還在繼續。後園中,乾燥的空氣從西方席捲而來,阿薩感受著這邊塞高原的氣息,頭腦好象變德清楚點了,他舒服地嘆了口氣。但是這風中突然傳來一陣嘔吐的聲音。
就在前面不遠的地方,一個人正彎著腰,一手撐著牆一手捂住自己的胸腹之間埋下頭在嘔吐。他吐得很用力,好象努力著要把自己體內所有的東西都傾倒出來,即便是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