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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是他家女傭啊?!”不提還好,她一說我就來火!想起之前,因為實在無法抗拒‘順利拿分’的誘惑,而再次跟她去原野家所遇到的慘狀,我就好想哭!
那天半推半就,被陳婕妤拉進原野家時,正好撞上臺風眼,有生以來第一次看到人會那樣發脾氣,真是嚇得人半死!
“你不會做一開始就要說明啊!這算什麼啊?!我不能吃海產的!”責備的聲音像機關槍掃射一樣又快又急,瑟縮在玄關處的背影將門口堵了個紮實。突如其來地爆發出一聲瓷器碎裂聲,嚇得那身影往上一竄,連帶的,我和陳婕妤也趕快閃開!
“誰呀?誰呀?拆房子哦?!”陳婕妤把我護到身後,扇了扇玉手,大搖大擺地走進原家,樣子活象大觀園裡掌握生殺大權的鳳姐兒!她看也不看瑟縮在一旁的年輕女子,直接將我拉進去,然後……猛地撲哧一笑——
“噗——!你的臉是怎麼回事?!哎呀呀,唯一算得上優點的地方腫得像豬頭一樣!”
我立馬華麗地倒了一下!老天,這樣的臉也算豬頭的話,那至少是顆英俊的豬頭吧?其實哪有她形容的那麼慘?充其量是原野那原本白皙的臉皮散發著不自然的紅暈,看起來有點怪異罷了!
“對不起…我以為放點海米進去不會有問題的……”年輕的女子大概二十來歲,氣焰卻比那倆人矮了許多。她甚至有些謙卑,雙手侷促地絞在圍裙前方,與她描眉畫目的臉孔看起來不配。
她是俗稱的‘保姆’。
絕對沒錯,小姨家裡也有這樣的一個成員,處於家族尷尬的地位中的一個環節。我環視四周,看來這位保姆的地位低下——她做的菜,被人颳了一地,到處的菜渣狼籍,陶瓷碎片滿地皆是!
陳婕妤說對了,我們來的不是時候,原大少爺準備‘拆房子’!
有錢的是大爺,社會永遠不對貧窮者公平。
“海米?”婕妤抄起雙手看向那保姆,有些冷笑:“你幹了這麼久還不記得主人對海產過敏?”
原來如此,難怪原野那麼火大。臉腫了倒是其次,海鮮過敏據說嚴重點會要人命!不過,人家已經道歉,何必還端著架子罵人?
“因為少爺說想吃白玉冬瓜…所以我下意識放了點……”保姆著急了,看樣子她彷彿更怕陳婕妤的出現。
“沒有解釋!你差點要了他的命!原野不僅對海鮮過敏,對抗生素也過敏,你害他這樣,若要急救,他沒法用抗生素消炎!”陳婕妤怒氣衝衝,簡直有些逼人太甚起來!我尷尬地站在一旁,不由自主地說:“算了吧,他也沒那麼嚴重的!你的口氣太過分了……”
怎麼說人家也是好心一片,誰會曉得那傢伙這麼多毛病?!看起來人高馬大頭好壯壯,怎知是繡花枕頭!
我的話成功引起了那倆個‘資產階級’的注意,婕妤皺了皺眉,原野則一聲不吭,轉身坐到布藝沙發上,像在生著悶氣。
“喂~~方諾言,你幫她說話?”陳婕妤挑起眉頭。
“幫一下又怎樣?人家是二等公民嗎?你們才多大年紀,口氣這麼盛氣凌人,看起來很討厭誒!”就事論是,我並不認為自己有錯。
“姑息養奸!”陳婕妤小聲嘰歪了一句,卻悻悻地沒有再說話,看那陣勢,似乎戰火平息了。
保姆也很機靈,見主人家沒再發火,立刻蹲下身收拾起殘局,看著她那忙碌又謙卑的身影,我更加覺得應該好好糾正一下這兩人的‘語言習慣’!
“毛巾在哪裡?”我大聲問。
“洗手間裡多的是啦!”陳婕妤氣鼓鼓地答我一句。
也不管他們,我徑自放下書包,走進原野家的洗手間,第一次參觀他家的廁所,果然是一塵不染,像商品房樣品屋介紹手冊上的照片一樣——冷冰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