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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前方衚衕的樣子在鍾安齡的眼前出現,他才驚覺時間原來過的這麼快。
放慢了自己的車速,鍾安齡在不情不願當中拐進了衚衕。
還沒停穩,謝毛毛就從車上跳了下來:「謝謝你啊。」
鍾安齡下意識的想讓她小心一些,但是想起了謝毛毛那個模稜兩可的答案,又有些不悅。
他在等著謝毛毛給他確定的答案,告訴自己跟那個男孩子沒關係。
可是憑什麼。他自己心裡都拿不出證據。
於是,他轉過了頭,微微的點了點。
「晚安。」低啞的聲線隨著晚風傳到了耳朵裡面,勾起了一點癢。
謝毛毛不知道怎麼回事,臉突然就有些紅。
「晚安。」她回了一句,然後就轉身走了。
她沒看到的是,在她走之後,鍾安齡望著她離去的方向,還有緊閉的木門失神了很久。
腦海裡面還在回想著他去找謝毛毛看到的那一幕。
兩個人同桌在一起打打鬧鬧,那男生的臉上帶著惡劣的笑看著謝毛毛。
即使謝毛毛後來從後面走了出來,那男孩子還是窮追不捨,甚至還姿態親密的把她按到了黑板上。
企圖想要跟她說些什麼的時候,卻被毛毛躲開了。
然後她看見了男孩的窘態,笑得是那麼開懷。
帶了幾分落井下石和得意洋洋,臉上的表情是那麼的鮮活,不同於現在看見他時候的冷漠跟疏離。
他也很久沒有看見謝毛毛這樣的笑容了,不由得有些發怔。
但是一看見謝毛毛談話的物件的時候,心裡又有一股不知名的憤怒在洶湧著。
為什麼她對自己的態度能轉變的這麼快。這種憤怒的情緒,讓他在面對謝毛毛的時候有些遏制不住,把她的手捏腫了。
可是等到他又聽見謝毛毛關心自己的時候,忍不住的翹起了嘴唇。
在短短的幾個小時之間內,他的情緒竟然有人如此大的轉折跟起伏,這讓他自己都不相信謝毛毛對他的影響力。
鍾安齡回到了家裡借著月光,看見了自己的手。
他說怎麼手上有那種濡濕和黏黏的感覺,原來是燙傷的地方,因為動作的幅度而扯到了傷口。
「還真是麻煩。」他從家裡面找到了醫藥箱,拿出來要重新給自己的傷口上了藥,然後再包紮起來。
動作流暢連貫一點都沒有驚起熟睡當中的父母。
可是這天晚上,鍾安齡卻失眠了,並不是因為傷口的疼痛,而是他腦海裡面翻來覆去的。
謝毛毛被陌生的男生壓在黑板上的情景。
他並不想承認自己心裡有一種名為嫉妒的心理,讓他恨不得拿出一把刀,找到那個男生,並且像一個勇士一樣跟他決鬥。
儘管不想承認,可是他腦子裡確實是這樣。
遠處有十二點的鐘聲響起來,叮叮咚咚的聲音響在了耳邊。
鍾安齡掀開了被子矇住了自己的頭,逼迫自己把腦子清空。
可是即便這樣,他在夢中還是夢見了謝毛毛。
她被一個不知名的人壓在了柔軟的地方,而自己就像是一個旁觀者。
看著她大大的眼睛滿滿都是惶恐,也不知道那人說了什麼,她又笑了起來。
兩人姿態親密的纏繞在一起,像毛毛臉上的笑容更加的燦爛了。
即使是身在夢中,鍾安齡也能感受到自己內心的波瀾,好想把那個人從謝毛毛的身邊拽開。
然後呢……
然後,正在夢境當中的鐘安齡,猛地對上了謝毛毛投過來的視線。
他分明知道自己是在做夢,可是卻好像無地自容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