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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少歇將聽筒放在耳旁聽了聽,像是什麼也沒聽到,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就掛了電話,將電話扣好。
這短短的一系列日常動作在查旋的眼中看起來像是經過了一場漫長的炙烤,像極了肉剛被放進煎鍋裡面的時候,不知道要被煎到幾成熟,不知道會出現什麼顏色,也無法預見會流出多少血水。
直到富少歇神色無異的結束通話了電話,她的心才&ldo;噗通&rdo;一下掉在了肚子裡面。
雖然富少歇知道畢良野肯定來找過了她,可並不知道兩人做了些許違背綱常的事情。
查旋到此刻都依稀記得畢良野炙熱的胸膛貼在她脊背後面的感覺。
像是冬日中的炭火,那感覺似乎可以在她的皮肉上面烙下一枚不輕的印記,也記得他指尖飛旋在她身體上面每一寸的觸感,就連那似有若無的點撥,都會讓她現在回想起來而感到臉頰發燙甚至有些羞恥。
這些東西是不對的,也是不道德的,是她認為自己不想要的。
她對待感情和乾淨似乎有著異曲同工之妙,並不是單純的信奉守舊的婦道思想,她認為的忠貞更多的是對愛情的尊重。
受過洋派教育的查旋將愛情侍奉為最唯美浪漫的感情,而且是忠貞的,所以才會在剛和富少歇在一起的時候那樣的跋扈,要剷除他身邊的一切花蕊。
她認為她自己也應該做到這點,可她又無法解釋為什麼被畢良野調戲後有了異樣的她自己說不清楚的感覺,所以她很苦惱。
其實她和富少歇之間本就是不道德的,只不過被愛情的外衣給包裹住了而已。
可能因為她和富國淵之間是沒有實質的,她唯有富少歇一個人,這點能夠讓她舒心從而忽略的不去想她和富少歇之間的尷尬身份,再有就是也習慣了。
可畢良野不同,兩個人幾次三番下來已經有了肌膚的觸碰,她的內心是恐慌又焦灼,氣憤卻又略帶羞澀。
就在富少歇即將轉身的時候,查旋已經先背過了身,朝著餐廳走。
她經過這一系列的驚慌,此刻的小臉兒略微有些蒼白,任誰看到了她現在的樣子,都會認為她有著某些反常。
富少歇在後邊喊她:&ldo;走那麼快幹什麼,怕我吃了你啊。&rdo;
查旋沒回頭,恍惚的喊了一句:&ldo;我要去趟洗手間。&rdo;
生理問題於此刻的查旋來說是最好的藉口。
富少歇便沒再說什麼,查旋要去洗手間,他總不好跟過去黏著。
查旋進了洗手間後,緊張的背靠在門板上呼吸,方才憋了那麼久的氣息都在這個會兒順暢了。
她撇頭,失神的看向鏡子裡面的自己。
那緊張兮兮,跟做了虧心事一樣又僥倖逃脫後的可惡嘴臉,讓她覺得自己有些陌生了。
她呆呆的走到鏡子面前,仔細端詳自己嬌艷的面孔。
即便是在家裡,只穿著件睡衣,她的臉依然是絢麗又美艷的。
白皙透紅的面板自然發亮,看不見毛細血孔,嫩的觸手可破。
微微發棕色的濃密秀髮隨意盤紮在腦後,額頭前面有幾縷自然垂下的碎發,慵懶又俏皮。
可這張她引以為傲的絕色姿容曾幾何時上面多了好些小心翼翼和慌裡慌張,不再流散張揚倨傲、明媚清冷。
短短數月,她覺得自己甚至像一條案板上面的魚肉任憑畢良野調戲宰割。
她焦慮又緊張,好像每天都活在了提心弔膽裡面似的。
她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她覺得越是躲著他,他就越是接近她。
她是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查旋,她是潤城第一美人,第一千金名媛,絕對不能因為畢良野就變成了縮頭烏龜。